夜青喻有些頓住了,不知是感動的還是激動的,半晌沒說話,直到大王松開了她,將她從新拉回到蒲團前。
“你知道嗎?母親的尸身就埋葬在這石像之下,我們一起在這里拜個堂干好嗎?”
“拜堂?這不合時宜吧?我也只是你的妃子。”
她自然覺得不妥,這不過是臨時起意的,而且,她只居妃位,說什么都是不合理的。
然而大王卻道“妃不妃位的只是個頭銜,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也只想要和你做一對平凡夫妻,拜堂,是我應該給你的。”
“可是現在大晚上的,怕也……”她是中原人,總覺得拜堂得選吉利的時間,如此太過唐突了。
“怎么了?是覺得太過倉促了嗎?”大王問道。
“不拜也是一樣的。”夜青喻淡淡笑道。
“那我們明天早上挑個吉利的時間拜。”大王想要看穿她的心思可是容易的。
大王執意要給她個拜堂,那不如就好好的拜一個吧,反正她只剩九年了,做了別人妻,卻沒拜過堂,確實是有些遺憾的。
“大王,那你能不能……”她其實還想要更多的,只是想想又覺得算了吧,拜堂才會最關鍵的。
“你說,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
“沒事,那就明早拜個堂吧。”
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她其實想要和他穿一次喜服的,這個要求,似乎有些過分了,而且還只是第一次來見他的母親,再說,拜堂也只是臨時起意的。
后來她和大王歇息在了這清曦院里頭,房間布置得很好,床也很舒服,她一睡便到了太陽出來,大王倒是沒有吵她起來,是一陣稀稀疏疏的熱鬧聲將她帶醒的。
她才剛起身,大王便身著一身紅袍進來,看著布料樣式,倒是精致得很,像是專門定制的。
夜青喻從床上做起,瞇了瞇惺忪的睡眼“大王這身衣裳好是搶眼,是要為待會兒的拜堂專門穿的嗎?”
大王笑了笑,抱著旁邊的一身紅色衣物到了她床邊坐好“這是我從村里老人那里要來的喜服,那對老人已經八十多了,彼此健全,生活幸福,想要沾沾他們的喜氣,來,我幫你穿上。”
夜青喻一臉的驚喜,大王是如何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還是要再睡一會兒再起床?”大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起了,外邊那么吵,我也睡不著了。”
“外邊,都是村里來的人,都知道我們今天要拜堂。”
“啊?”夜青喻又受驚喜。
“乖,能給你的,我一樣都不會少,只是我來這之前才想起要跟你拜個堂,所以盤算失誤了,沒有提前準備,給你最好的。”
“有喜服和拜堂儀式,這便夠了。”她美滋滋的鉆到了大王的懷里。
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投懷送抱,大王亦是欣慰,順了順她的背“我希望你以后多對我主動一些,就像今天早上一樣。”
“你主動不就成了。”夜青喻笑嘻嘻的道。
“好好好,我多多主動。”
因為她少了一只手臂不方便,所以大王便得親自給她穿戴衣裳,讓別人,他不放心。
夜青喻倒是也沒那么計較,畢竟都坦誠相見過了。
紅衣白發,猶如雪中紅梅,高雅端莊,那一頭白發,是村里專門給新娘梳頭的老婆婆梳的,每一梳,都帶著祝福,紅裝也是怎么漂亮怎么來畫的。
大王靜站在母親的石像前,雖然沒有到處掛紅,但終歸還有的紅字和喜字都有了,龍鳳燭什么的都有了,村民們也來了不少。
村里人都知道大王,所以自然也不會用詫異的眼神去瞧一頭白發還獨臂的夜青喻,如大王所說,村里民風淳樸,沒有那么多世俗思想,都是帶著滿滿祝福的。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