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否告訴我這永安城的方位?”牧秋掃了一眼對面的楊培,繼續問道。
“往南五日路程便可到達永安城,公子去永安城可有什么事?”蘇寧兒饒有興致的問道,這兩人氣質非凡,談吐也頗為隨意,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牧秋二人的不簡單。
“見一個故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牧秋點了點頭,有些悵然道。
“公子所見何人,寧兒從小便在永安城長大,或許我認識你口中之人。”此時的蘇寧兒顯然對牧秋有了些興趣,追問道。
“他叫張曲,不知姑娘可認識?”牧秋放下手中的雞腿,平淡的說道。
“師父?”這時蘇寧兒驚呼道。
“姑娘認識張曲?”見蘇寧兒的反應,牧秋有些驚訝。
“只是不知寧兒認識的這人和公子所說是不是同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蘇寧兒苦笑著回答道。
“說來聽聽。”牧秋饒有興趣的輕笑道。
“張大師是三年前來到永安城,在城中開了一家名為憶仙愁的酒鋪,因他釀的酒濃香醇厚,不出一個月就在永安城中人盡皆知。”蘇寧兒輕聲說道。
“繼續。”牧秋點了點頭,真如這蘇寧兒所說,那此人十有八九便是張曲了,憶仙愁……看來師兄內心的仇恨還是沒放下啊,不過,如今大仇得報,想必張曲知道會很高興。
“只是雖然很多人前來購買,憶仙愁的酒卻每周限量一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遵守憶仙愁的規矩,先到先得。”
“有人因此不滿,想去找茬,沒想到被張大師輕而易舉的轟了出來,這時人們才知道,這張大師不僅釀的酒好,他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有一次爹不知從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說張大師是那仙門之人,就讓我每周憶仙愁開門之時前去打雜,已求獲得那仙道之法。”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蘇寧兒也有些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酒杯淺飲一口。
“他教你了嗎?”聽到這里,牧秋顯然來了興致,追問道。
“沒有……不管我怎么做,他都視若無睹,只顧做自己的,像根本看不見我一樣。”小臉一紅,蘇寧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噗……那你還叫他師父。”一時沒憋住,牧秋笑了出來。
這種做法倒是那張曲的風格。
“不管師父對我如何,寧兒的心里早已將他當做自己師父了。”蘇寧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那是年輕人不服輸的性格。
看到蘇寧兒的神色,牧秋有些悵然,他年齡比蘇寧兒大不了多少,可如今早已沒有了這年輕人該有的靈氣,身負幾百門人的血海深仇,還有心愛之人下落不明,他只有一步一步往上爬,這條路充滿驚險,稍有不慎便是落入那無盡深淵。
感受到牧秋的有些沉悶的心境,體內的荒靈臉上有些不忍,隨后慢慢恢復過來,內心輕嘆道:“小子,你肩負的并不只是這些,還有一個更大的責任,如今倒是不能告訴你,唉……慢慢來吧。”
“多謝姑娘的相告,我們就先走了。”這一瞬間的失落被牧秋快速的收了起來,他起身對蘇寧兒謝道。
“公子,如不嫌棄可隨我們一同回永安城。”見牧秋要走,蘇寧兒連忙起身道。
心思玲瓏的她從牧秋的表現中隱約猜出這兩人不簡單,而且牧秋言談中明顯和張曲頗為熟悉,她內心有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牧秋是那傳說中的仙人。
從小在城主府中長大的蘇寧兒,耳濡目染下也學到一些上位者的手段,必要的拉攏有可能會得到出人意料的結果。
牧秋聽到蘇寧兒的邀請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南無月,心思轉動,兩人日夜兼程半個多月,如今南無月消耗頗大,反正也不急這幾天時間,乘機休息一下也好。
點了點頭,牧秋輕笑道:“那就麻煩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