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悄然聚集了將近五十人。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赫然正是今日在城門口受盡了嘲諷和羞辱的年輕男子。
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今日正午便一個人大剌剌走入城中的紅臉道士。
這二人,便是花笑晨和關(guān)太初。
他們將近五十人,化整為零,在流民和附近村民的幫助下,悄悄潛入了城中,為的便是要在夜里,偷偷打開那座城門。
在城門外十余里的密林中,月光從厚厚的云層中一閃而過,從新葉初生的枝頭漏下,照亮了一張張沉默的臉。
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隊伍正悄然潛伏在林中,馬蹄裹著棉布,馬頭戴著竹罩子,沒有火把,在黑暗中沉默如山。
隊伍最前方,八風(fēng)和尚抬頭看了看暗淡無光的天色,低笑著道“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今天可真是個好天氣啊!”
他看著呂鳳仙,“一會兒等三哥和三少他們開了城門,咱們就先直接沖進(jìn)城主府里,將那個城主拖出來一刀跺了,其余不投降的,直接弄死,這座城就是咱們的了!”
呂鳳仙稍稍遲疑一下,“這么直接就殺了?”
她雖然性子直楞,但畢竟還是個良民,對于除暴安良這種事情沒啥心理負(fù)擔(dān),但直接殺官,下意識的心頭還是有幾分忌憚。
一旁的石季尚微微一笑,“呂姑娘有所不知,這個福田郡太守錢為道壞透了,不僅貪得無厭,還好色荒淫,見著好看的女子利誘不成便威逼,糟踐了不少女子,目前還養(yǎng)著二十多房小妾。”
“嘶!這身子可以啊!”八風(fēng)和尚忍不住感嘆道。
一旁的一個漢子補充道“大帥,上次咱們在這邊剿匪,來搶功勞的隊伍就是這個死胖子派來的。”
“這樣啊!那死不足惜!”呂鳳仙瞬間做出了決斷。
“再跟大伙兒說一遍,進(jìn)城之后,只殺官兵,不得襲擾百姓!”
夜半,三更。
兩個身影悄悄摸出了宅院。
花笑晨右手拿著折扇,隨著步子輕敲在左手掌心,緩緩走向城門。
富家公子的氣質(zhì)拿捏得死死的。
關(guān)太初一身道袍,美髯初生,緩步走在他身后,便像是世家之中供奉的高人。
走到城墻根兒下,花笑晨口中含著一個口哨,隔著厚實的城墻一吹,一陣夜鶯叫聲響起。
沒過多時,城外也響起了一陣夜鶯啼叫,花笑晨和關(guān)太初對視一眼,點頭朝城門走去。
當(dāng)這二人走到城門邊上,下方門洞兩個值守的軍士登時將手中長矛一指,低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不好意思,軍爺,我二人是從劉家莊子來的,這不巧走迷路了,想來問個路。”
問路啊一聽是惹得起的,兩人立刻就放松了下來,手中的長矛卻指得更堅定了,“你們知不知道宵禁啊!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敢在街上晃蕩!先罰銀五兩!”
“好說。”花笑晨伸手在懷里一掏,然后將握著拳頭的手拿了出來。
二人的目光都在微弱的火光中看向那只手掌,卻沒注意到花笑晨另一只手握著的折扇中,悄然飛出了兩只極細(xì)的針。
當(dāng)兩個身影軟軟倒下,關(guān)太初揮出兩道真元將他們緩緩放倒。
花笑晨低聲罵道“狗東西,白天羞辱小爺,晚上還要敲詐,小爺忍你們很久了!”
就在這一切順利的此時,變故突生。
一個在城墻上尿尿的士兵正巧瞧見了這一幕,連忙哆嗦一抖,系著腰帶大喊一聲,“干什么的!”
這一聲,在安靜的夜色中尤為刺耳,窸窸窣窣的動靜立刻響起,是睡著的人在起身。
甲胄碰撞聲和腳步聲重疊,值夜的軍士在匆匆趕來。
花笑晨連忙將口中的口哨一吹,一陣急促的聲音過后,潛伏的五十余位先鋒隊也從隱藏處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