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不搶不拿,名聲好著呢!”
“真的嗎?我不信!”
“不信你看看你現在,人家要是像那些賊寇一樣,你能坐在這兒喝這白白嫩嫩的豆漿?”
關太初三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城中的平民們瞧見的是太平祥和,但城中的權貴大人們,則是看見了被掛在太守衙門外面的那顆腦袋。
于是,風悄然吹起,從福田郡吹向了東閔郡,吹向了靈泉郡。
慢慢都匯聚到了東閔郡中的刺史衙門。
“這是造反!這是毫無疑問的造反!”
刺史府中,一個老者拍著案幾,須發皆張,中氣十足地開口罵道。
“張老所言甚是!率眾攻城,對抗朝廷官兵,斬殺朝廷命官,占據太守府邸,從哪一條看,都是十足的造反!”
一個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緩緩點頭,附和著老者的言語。
“原本我還覺得這幫人雖有聚眾之嫌,但向來都是平剿賊寇,清除匪患,無礙大局,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膽敢進占郡城,殺官劫掠,必須雷霆鎮殺之!”
東閔州別駕語氣冰寒,扭頭看向主位上端坐的那位老者,拱手道“請刺史大人出兵,將亂賊雷霆鎮殺,彰我朝廷威嚴!”
堂中眾人也齊聲道“請刺史大人出兵,將亂賊雷霆鎮殺,彰我朝廷威嚴!”
“此事何須諸位多言!”
東閔州刺史孫承中嘆了口氣,輕聲開口。
“本官雖然到任時間不長,但此事既然發生在東閔州,發生在本官的治下,本官怎么可能不管?若不能妥善處置,又如何向朝廷交待?”
他目光環視一圈,“諸位不會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吧?”
看著干笑不語的眾人,孫承中站起身來,“雖因五岳及郡縣改制之事,我東閔州流民遍地,但頂多嘯聚山林,何曾有過這等沖擊城池并且成功之事,本官不知其余各州情況,但在這東閔州,絕對不允許!只要老夫在一日,就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你們且放心回去,這出兵之事,本官自會安排。不出則已,一旦出兵,定要以雷霆之勢,將其連根拔起,以儆效尤!”
眾人齊齊抱拳,“大人英明!”
孫承中又道“聽說對方還有修行者隨行,修為還不俗,本官將向京城急調一名大能級別修行者坐鎮軍中,諸位府上若有合適人選,亦可隨軍,事成必有軍功賜下!”
眾人面色微不可查地一頓,連忙敷衍推辭,說著回去商議商議,便匆匆告辭離去。
看著眾人匆忙離去的背影,這位東閔州最高權力長官笑得很是輕蔑。
一位心腹幕僚從屏風后面轉出,捧著一個小盒子送到他面前,“東主,這是附近各郡城的太守、城中宿老、權貴寫來求援的急信,希望您能盡快出兵剿滅賊寇,還東閔州一個太平。”
孫承中看都不看,將這些書信都扔進了廳中的炭火盆中。
紙張在熱浪下扭曲,迸發出熾烈的火光,將那些希望和期盼盡數焚毀。
火光照耀中,孫承中的面色,如古井,平靜無波。
若是陳三更在這兒,他定然能夠認得出,這位手握東閔州絕對權力的老人,赫然正是當日他受國師荀郁之托,一日千里取信的那位。
但陳三更不在這兒,他甚至都才剛剛踏入東閔州的地界。
馬蹄踏在東閔州的北部邊緣,陳三更坐在馬上,無語地吐槽著,“再這么下去,我感覺我都快要成賣藝的了。”
想起這些日子的經歷,同行的眾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洛青衣調侃道“沒事,那些路邊的石頭和山比你更可憐。”
虎熊州雖然沒有五岳之事,但西北面的北原州、南面的東閔州,都有大量的流民進入,再加上本州的郡縣改制,早就了許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