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流民,幾方勢力一融合,同樣是一片流民遍地的場景。
最初的流民還只是流民,但當(dāng)日子慢慢走過,能想辦法安頓下來的都想辦法安頓下來了,活不下去的也無助地死于山野之中了,剩下的便是那些走投無路,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的,只好嘯聚山林,抱團(tuán)求活。
像陳三更這一支隊伍,五個女人,一個小白臉,一個小屁孩,身上穿著雖然不算奢華,但也不破爛,對于一路上的山匪而言,簡直就像是在法外之地,五大三粗的好色之徒碰上了一個穿著肉隱肉現(xiàn)的柔弱美嬌娘,有幾人能忍住不伸手?
陳三更在不愿大開殺戒的情況下,只有選擇了另一個辦法掏出來比他們還大。
當(dāng)他隨手一劈,路邊就是一塊山體斷裂,或者巨石炸開,一切的攔路賊都煙消云散了。
只不過,當(dāng)這次數(shù)越來越多,陳三更心頭的感覺就越發(fā)覺得不對。
每當(dāng)有新的山匪攔路,他舉起刀,那感覺仿佛就像是,看好了,我給你表演一個,然后對方還不給錢就跑了。
范自然笑著道“這已經(jīng)進(jìn)入東閔州了,就快到賭局揭曉的時候了,緊不緊張?”
陳三更平靜地?fù)u著頭,“你們才是該緊張的人,我有的只是膨脹。”
“虛張聲勢!”范自然白了他一眼,“到時候別反悔啊,要給小五兒做個榜樣!”
“你們放心吧!以我對大小姐的了解,她是絕對的良民,哪怕我苦苦哀求她跟著我一起造反,她都不一定同意,你們輸定了!”
陳三更回想著當(dāng)初在順風(fēng)鏢局中呂鳳仙的種種,自信地開口道。
“打一座城不過癮啊!要不咱們籌劃籌劃,把東閔郡也打了吧!”
福田郡太守府邸中,呂鳳仙豪邁地喝了一碗酒,踩著酒壇子,紅著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同席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