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生應該也猜到了事情經過,雖還是茫然,可他不笨,明悟后神情之中更多流露出的是愧疚。
他看向遍體鱗傷的張帥帥,眉頭皺了皺“我……打的?”
“你說呢!”
胡珊珊冷瞪一眼,再看張帥帥時,就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是一灘血泊,并且血灘正在擴延,很是瘆人。
蔡生俯身查看,神色慌張“他傷到了血脈,要趕緊止血。”
胡珊珊心里一慌,正要走上前去時,忽然又意識到了什么,戒備的看向蔡生“你離遠點。”
蔡生凝眉看向胡珊珊,想了想,還是退開兩步。
“我一定要救帥帥,但是蔡生……”
見胡珊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胡澈頓有種責任感,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大珊珊,你只管去救人,胡某以青銅寶劍為你保駕護航……,……誒?我的青銅寶劍呢?”
胡澈攤開手掌顛了顛,又前后找了找,這才發現青銅寶劍又失蹤了。
胡珊珊心頭一凜,心喊壞了,鐘離國君又來偷劍了。
但很快胡珊珊又發現不對,青銅寶劍本來就是鐘離國君的,他這怎么算偷呢?我們才是偷盜者才對。
然而胡珊珊也不是會動不動就自我批判的人,暗罵鐘離國君放不下身外物,這都死掉三千七百余年了,還這么守財!
……
見青銅寶劍又不見了,胡珊珊和胡澈對視一眼,驀然回首,就看到圓木棺材中瘦骨嶙峋的鐘離國君杵著青銅寶劍斜看著他們,
手電筒的強光中,只見穢王一只手臂杵著青銅劍,一只手高舉鬼玉璽,歪著腦袋空洞洞的眼邃森森地對著他們。
穢王的骨骸上沒有血肉皮膚,但是注視著他,卻能感受到一張詭笑的面孔,
仿佛是帶著壞笑的糟老頭子看見了獨自放學回家的小姑娘,正一臉陰邪的詭笑著,凝視久了仿佛都能聽到節節笑聲。
胡澈嚇了一跳,渾身一陣哆嗦“我的媽呀!這是詐尸了嗎?”
胡珊珊心頭猛顫,實在搞不懂這鐘離國君是怎么一回事,一具森森白骨竟然也能詐尸?
而就在胡珊珊驚惶之時,身后傳來蔡生詫異的聲音道“這是……鐘離國儲君,嬴穢?他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
蔡生的話似是隨口一說,但在胡珊珊聽來信息量就太大了。
連忙往邊上站開一步,看看圓木棺材中的鐘離國君、又看看身后的蔡生,這一前以后前后夾擊之勢,讓胡珊珊感到崩潰。
很快的,胡澈也反應了過來,指著蔡生喊道“老蔡你剛才說什么?你說他是鐘離國儲君嬴穢?”
之前看竹簡內容的時候,蔡生不在現場,他是怎么認出圓木棺材里的人是鐘離國君?
所以蔡生要么穿越自三千七百年前的那個時代,因為看到鬼玉璽和青銅寶劍這兩樣穢王的標配器物,一眼認出了他,;要么,就是蔡生一直都在裝模作樣,他其實是鬼怪變的,剛才那般也并非清醒,只是在演戲,目的就是博取我們的信任,好打進集團內部。
而很顯然,后者的可能性較大,對此胡澈就不滿了,
“你丫的是個戲精呀!”胡澈啐罵一聲,又看向胡珊珊“大珊珊你當心著點,這個人肯定不是蔡生。”
蔡生自己也愣了一下,脫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思維有些混亂。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在一個山水環繞的地方,海浪滾滾,白鷗翱翔,一隊海船緩緩靠近,為首的船只上站著一個人,他一手杵劍、一手持璽,”蔡生說著收回目光,一指圓木棺材“就是他這樣的!”
蔡生說完直指穢王,眼眸之中流光溢彩,很是復雜。
這時胡珊珊再看圓木棺材就更像是一艘船了,而他所描述的場景也不像是杜撰的,讓人浮想聯翩,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