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明白阮星竹心中的自責(zé),不過這事并不怪她。
有些冰涼的手攥緊了阮星竹溫?zé)岬氖郑ち杼撊醯膮s又安慰性的朝著阮星竹微微一笑,寬慰道:“這事并不怪你,是我自己的身體不太爭氣?!?
話音剛落,肖凌突然又覺得自己頭痛了一下,感覺在大腦中最深的地方有什么在涌動一般,可是卻又出不來。
那些東西,狠狠的撞擊著自己的大腦,肖凌頓時覺得自己的頭又要被分裂成兩半。
連手中的杯子都來不及遞給阮星竹,他雙手抱頭痛苦的仰倒在床上,杯子中的水在床上鋪了一大片的水漬,最后又叮叮咣咣的落在了地面上,摔成了幾瓣。
見狀,阮星竹并沒有什么辦法來緩解肖凌的痛苦,只能死死的抱著肖凌。
感受到懷中人的痛苦,她淚水也心疼的落了下來,一滴滴滾燙的淚滴落在肖凌的手背,女主竟然哭的比肖凌還要狠。
“娘親,爹爹?!毙F(tuán)子本來在外面和杏花一起收拾東西,可是等了很久,直到杏花都已經(jīng)告辭回家之后,還是沒見娘親從黑不隆通的屋子中出來。
白白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聽見屋中傳來的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好像是爹爹的聲音。
他最后終于忍不住推門而入。
一進(jìn)門就看到阮星竹哭著扶著肖凌的肩頭坐在床上,而爹爹痛苦的抱著頭顱嘶喊著,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野獸。
小團(tuán)子被嚇得不輕,七手八腳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拉拉阮星竹的衣袖十分擔(dān)心的問:“娘親,爹爹到底怎么樣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阮星竹一手?jǐn)堖^小團(tuán)子的白白嫩嫩的腰,把小團(tuán)子放在二人中間。
肖凌頭痛之余也撇見了小團(tuán)子進(jìn)來,怕嚇到小團(tuán)子,他嘴角撐起一抹勉強(qiáng)的微笑:“爹爹沒事兒?!?
“怎么可能沒事兒!”小團(tuán)子聲音突然拔高,拿起衣袖一邊幫著阮星竹擦著眼角的淚水,輕輕的坐到二人中間。
“剛才我問娘親,幫爹爹呼呼會不會好。娘親爹爹肯定會好。那白白幫爹爹呼呼,爹爹不疼了?!毙『⒆榆浱鹛鸬穆曇袈湓诙说亩渲校袷欠罅艘粚用厶恰?
肖凌突然被小團(tuán)子天真無邪的聲音逗樂了,原本還有些頭痛的太陽穴,此時一分神,好像也沒有那么痛。
現(xiàn)在的他還有余力將小團(tuán)子重新抱回自己的懷中,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頭對著小團(tuán)子笑瞇瞇的說:“那幫爹爹呼呼,爹爹就不疼了?!?
看到肖凌的臉色有些好轉(zhuǎn),小團(tuán)子喜不自勝的鼓起兩個圓滾滾的腮幫,朝著肖凌的太陽穴用力的呼了幾聲,但是卻把吐沫噴在了肖凌的臉上。
阮星竹也被小團(tuán)子嬌憨的動作逗得破涕而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和小團(tuán)子一樣擠在了肖凌的懷中。這還有些泛紅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肖凌堅毅的下巴,和如同黑曜石一般濃重的眼。
初次看那眼睛像是平平無奇,不過,越是看的仔細(xì),會讓人感覺到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人的視線,猶如一顆幽黑的石頭,深邃無比,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肖凌懷中緊緊的擁著他最愛的兩個人,盡管他的頭還是疼痛,嘴角卻一直掛著幸福的微笑。
他親吻了一下臉邊阮星竹的頭發(fā),慢悠悠卻十分堅定的說:“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眼角仍然還存有的淚水,靠在肖凌堅強(qiáng)的臂彎之中突然覺得并沒有什么好怕的,臉上揚(yáng)起燦爛的微笑,她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重復(fù)著肖凌說的話,
“沒有什么好怕的,一切都會好?!?
夜色漸漸的深了,肖凌睡到床的正中間,靠里面懷中摟著小團(tuán)子,靠外面睡著阮星竹。
兩人都已經(jīng)熟睡,可是肖凌因為之前的頭痛,仍然沒有睡著。
他睜著眼睛,嘴角掛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