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憶在案發街道附近停好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三點了。
她抬腕看了眼手表,猛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兒午飯!
“思禮?!?
“嗯?”一旁的程序猿警官頭也沒抬一下,全程坐在副駕駛對著電腦埋頭苦干。
“你餓不餓?”駱憶用手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終于換來了半個眼神。
“餓過。”
“……”乍一聽像是來自鋼鐵直男的簡潔抗議,但她知道龐思禮不是,因為在大部分情況下,他的腦子里幾乎不會同時存在兩件事。
“走吧,先去吃飯。”駱憶打開車門。
龐思禮一愣,指了指手中的電腦,”可我還沒……”
“晚點回辦公室再繼續,現在,吃飯。”她其實較少會感受到饑餓,但是她的人類組員們顯然并不適用。
“駱警官,我們不是要去跟他們匯合的嗎?”
“先吃飯,再匯合?!瘪槕浵肓讼耄^續道“附近有一家小店,專做蟹粉小籠的,開了能有個…二十五、六年的樣子了,味道極好?!?
“二十五、六年?那不是比我年紀還大了!駱警官,原來你也喜歡吃蟹粉小籠,這可是典型的南方菜,你們北方人總說口味太甜?!?
“我們北方人?”駱憶好笑地看他一眼,“進組前沒看過我的履歷嗎?”
“看過……吧”龐思禮回憶了一下,似乎有點印象,“但好像記不太清了……難道你不是北方人?”
“算了,這不重要~”
她當然不是。
在那些動蕩的日子里,她確實曾到過太多的地方,但這里,卻是她地地道道的家鄉,承載著無數美好而又撕裂了的記憶。
……
一頓火速的簡餐后,他們在事發街道旁的西餐廳前與邊方義三人會和。
“怎么樣?有線索嗎?”龐思禮問道。
“有……也沒有?!边叿搅x道。
“什么意思?”龐思禮皺眉。
“有一個角度拍攝到的畫面里,似乎有個可疑的背影混在團客中,但沒有正臉。最奇怪的是,只有那一個監控拍到了,”說著,抬手指了指眾人左前方向,“喏,估計就是那臺監控?!?
駱憶看了一眼,拍攝角度并非正街位,道路左側的一排可能拍不全。
“如果真是這樣,確實非??梢?。假如是團客中的一員,那么每臺拍攝到團客經過的監控里應該都有他才對?!饼嬎级Y道,想起剛才在醫院里的情形,猶豫了一下,說“這回,也許大概率真是一起血族傷人事件無疑了。”
眾人心里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不免訝異。
“駱駱……駱警官怎么說?她在醫院確認了嗎?那個傷口確實是咬痕?”金雪柯聞言小聲詢問道,不遠處的駱憶還在觀察街道上的監控角度和兩旁的建筑。
“看她當時的神色,我感覺八九不離十。當然,最終結論還要等待大數據比對結果?!?
“思禮,這種大數據信息準確嗎?”金雪柯好奇道,頭上頂著一臉小萌新的求知欲。
龐思禮瞥了她一眼,有點懶得解釋,他一直覺得金雪柯這個有些嬌生慣養的上海女孩子,在百分之九十的情況下,其實特別適合1601組平日里閑散的工作。
她總能以迅速,而摩擦力最小的方式解決那些血族同胞們平日里不痛不癢的小糾紛,以及一些行政事務,并以積攢五星好評為樂。
然而,一旦遇到如現在這般難能一見的“正經活兒”,這丫頭就不頂事兒了……
邊方義看龐思禮一臉嫌棄的表情,好笑道“阿柯,你這個問題已經觸及到了’數據的尊嚴‘嘞,龐警官的鹿角都要豎起來了~其實是這樣的,現如今全球的血族同胞,基本上都是有信息備案的,重點數據就是齒痕信息。血協規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