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都整改后仍未見到明顯的效果,每日上門的客戶屈指可數,朱喜年知道,公司的團隊要養一段時間了,等老員工恢復了狀態,新員工成長起來,適應了工作環境,公司的效益才能夠有所起色。
與銘都截然相反的是哲遠,新的辦公場地裝修好后哲遠每天都客戶盈門,尤其下午兩點到五點之間,經常出現會客室滿,連部分經理辦公室都要挪出來作待客用的情況;由于這片辦公場地與銘都只有一墻之隔,朱喜年心里便格外的不是滋味,他經常能聽見哲遠新來的韓副總把客戶禮送到電梯門口,笑的十分爽朗。
心里卻有些疑惑,這位新來的韓副總說話時總是以哲遠的老板自居,他私下里把副總經理這個“副”字給去了,有時甚至明著與客戶說“公司里的大小事都是我說的算,你放心好了”,儼然已經取代了許哲的位置。
有一次他把客戶送走后,朱喜年揶揄的笑道“韓老板,你這總經理的位子是許老板給你的,還是你自己封的呀?”,
韓復對于他的揶揄不以為意,笑道“我聽過你們公司的業務員推銷,那些業務員對外不也都宣稱自己是業務主管,業務經理嗎?包裝一下自己而已,朱老板不會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吧”,
朱喜年笑了,一個是普通業務員抬高一下自己的職位,一個是冒充公司老板,這兩件事也能混為一談?不過他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笑了笑豎起大拇指道“你牛逼”,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韓復就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許哲一個連業務上事無巨細都要親自抓的人是何等的敏感,豈會察覺不到下面的蠅營狗茍,又何況他如此高調,幾乎是挑釁式的行為,朱喜年與許哲接觸不多,但卻多少了解他的性子,這個許老板在事業上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絕對不可能容得下韓復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他等著看一場好戲。
其實,從內心上來講,此時的朱喜年很想和許哲談一談,與他聊一聊公司經營管理上的經驗和教訓,但他又覺得拉不下臉來,畢竟當初銘都的規模可是比哲遠要大的多的,他自認為自己的本事也比許哲要高出一頭,若是他一直強勢下去,在許哲面前倒是能保持一個心理上的優勢,可以放下身段來與他交談;可現在情勢顛倒了過來,他面對許哲便難免處于心理上的弱勢了。
而許哲則與他恰好相反,這一天許哲從瀛海回來,上來后剛好碰見朱喜年,他今天心情不錯,主動打招呼道“朱老板,中午好”,
朱喜年沒想到他會主動向自己打招呼,不由的怔了一下,旋即笑道“中午好,許老板你這辦完事剛回來?”,
許哲點頭笑道“剛簽個客戶”,
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許哲道“朱老板,有空的話去我那里坐坐?”,
“額好啊,好啊”,
哲遠和銘都日前有過沖突,兩家的員工大打出手,但在許哲看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對于朱喜年此人他也只拿尋常同行來看待。
“許老板,你怎么沒把辦公室搬到那邊去?”,
把對面的辦公場地租下來后管理層的辦公室幾乎都搬到對面去了,許哲的辦公室卻沒有動,朱喜年對此感到不解。
許哲撥了撥茶葉,將茶杯輕輕推到他面前,道“行政、財務、企劃、后勤幾個部門相對是有獨立性的,只要人能信的過,管理的松一點沒什么,銷售部門是公司利潤的源頭,在公司的經營中起一個閉環的作用,不能放松,要時時給到他們壓力;這里四個部門的經理,只有潘藝在團隊里有威信,其他部門的員工是不怕他們的經理的,我要是搬到對面去了,他們工作上一定有所松懈,還是在這里辦公吧”,
若是在以前朱喜年定然在心里笑話他,但此時這番話聽在他耳中卻別有一番滋味,他點頭道“是啊,對員工的管理還是要親自抓一抓,不能什么事都交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