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想到剛把錢打過去高連橋就玩這么一出,握著電話的張豪愣了一會兒,皺眉道“高總,你在玩火”,
高連橋笑道“沒有,沒有,是談判,是磨合,我說話算話,精神損失費六十萬,轉給我,我保證不再追加條件”,
張豪道“我們公司也開了幾年了,要是隨隨便便就被人訛詐也撐不到今天,高總,這種事開不了玩笑的”,
“欸,我怎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呢?你要是不同意,咱們就法庭見?”,
“哼,等著瞧”,
口氣雖然很硬,但掛了電話后張豪眉頭卻鎖了起來,沒有法子,他又往派出所跑了一趟,把事情和許哲說了。
“許哥,我覺得你給錢給的太痛快了,高連橋這種人得慢慢磨”,
許哲得知高連橋的反復后臉色便已變得陰沉,這時聽他這么說許哲煩躁的擺了擺手,道“哪有時間跟他磨?我一進來手機就被沒收了,對公司的渠道和客戶來說等于是突然失聯,無論你們用什么理由掩蓋,兩天聯系不到我事情就隱瞞不住,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各機構、銀行還能像以前那樣和我們精誠合作嗎?把錢放在公司做墊資的那些朋友又會怎么想?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公司出了事,要把資金撤出去,可公司資金池里的錢大多都已經借出去了,提前收回來我們要付違約金,不收回來還給他們公司就名譽掃地,無論怎樣哲遠都是元氣大傷,我之所以寧愿賠八十萬也要和高連橋和解就是怕這個,時間不站在我這邊”,
他越說心情越沉重,拳頭已然攥了起來,卻又慢慢松開,嘆了口氣道“現在已經晚了,我敢保證,這兩天聯系不到我,渠道那里已經猜測紛紛、謠言四起了,憑他們的人脈和消息,只要稍一打聽還會不知道我被扣在這里了?張豪,現在起公司就在生死線上了”,
張豪完全沒有想過這些后果,此時經許哲這么一說,只感背脊發涼,呆了半晌,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喃喃道“怪我,怪我,這么件小事也處理不好”,
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公司的幾名高管中就數他和許哲相處時間最長,對公司最有感情,一直以來受許哲照顧,受公司照顧,現在許哲落難,哲遠眼看著也將迎來一場大難,他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拖了后腿,一時間自責、懊惱、揪心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心里無比沉重。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許哲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他身子靠在椅背上道“不怪你,是我太心急了,高連橋存心要搞事情,換了誰去處理都一樣,他太貪心了,我沒空陪他打太極,你回去后去找王嶺東,讓他找胡律師,委托胡律師處理高連橋的事,胡律師經驗豐富,業務能力很強,只是喜歡錢,告訴他,只要事情處理好,律師費我按業內最高的給他,另外私人再給他個紅包,金額保證他滿意,只有一個條件,事情處理的越快越好”,
“我明白了”,
朝干警的方向瞥了一眼,許哲隱晦的道“再和潘藝說一聲,借出去的錢拆借的部分,提前收回來吧,違約金該賠的就賠,收回來后你和潘藝的那筆錢先退還,剩下的再一一退還,等過了這個階段,如果公司還能撐得住,你們也信得過,再把錢放進來”,
“我知道了”,
張豪走后許哲面上神情便黯淡下來,眼里是說不出的神色,這四年里,為了公司的發展他嘔心瀝血付出了這么多,好不容易有了些規模,卻在短短的兩天里就到了生死線上,兩天,僅僅只是兩天
下午四點半,可可準時到幼兒園去接許良,許良背著書包跟在老師后頭跑出來,遠遠的看見她的車便蹬蹬蹬的跑過來,拉開車門爬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道“媽媽,我們去游樂園玩吧”,
可可笑道“今天媽媽有事,先回家吧”,
許良道“這么早?我還不想回去”,
可可顯見得精神狀態不佳,卻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