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已經承認自己有責任了,也承認了貴公司的欺詐行為,那想必應該也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我說了,虧損的那筆錢沒有流進我的口袋,或許有一點”,許哲道“但如果秦小姐想讓我賠償,那很遺憾,我做不到”,
秦玉臉上那一絲的冷笑也斂去了,道“看來,我們只有走法院的流程了”,
許哲道“現在的所有商業活動都是為利益而生的,我們是這樣,律師也不例外,或許律師能為你討一個公道,但這個公道是要花錢來買的,而且他能為你討來的也只有公道,沒有其他的”,
“進公司的第一天我就看了金輝的合同,牽扯到誰,牽扯不到誰,里面隱藏著那些貓膩,一旦出事最壞的結果是什么,我都知道,我們這樣的金融公司在一開始就把在法律上可能產生的所有風險全都規避掉了,法院對你,最多只能出一口氣”,
秦玉不說話了,她就那么看著許哲,目光那么復雜,她覺得眼前的這個青年好像真的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人,他看起來不那么狡猾,不那么事故,也沒有回避什么,但她就是對付不了。
她緩緩站起身,道“許先生,我媽信佛的,從小教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萬事皆有因果,許先生你信嗎?”,
許哲道“我媽也是信佛的,我家現在還擺著觀音像,觀音像前擺著的小酒杯里十幾年供奉不斷,我小的時候她經常帶著我一起在觀音像前磕頭,我聽過她很多次的祈禱,她祈禱我父親生意順利,失敗了,開店不到三個月就關張了,只能老實的回廠里上班,她祈禱我外婆長命百歲,失敗了,外婆去世的時候還不到六十歲,她祈禱我身體健康,無災無病,失敗了,從我出生直到大學,一直都是個藥罐子,這兩年身體才稍微好些,她還祈禱過我學業有成,工作順利,生活美滿,但那些全都失敗了,我學業一般,工作不順,生活也很坎坷,所以我不信佛,也不信教”,
“我高考那一年,親眼看到我的同桌—一個成績很差的家伙倚仗家里在教育局有關系在考場上作小抄,監考老師看見了卻不敢管,他如愿考上了心儀的大學,現在過的很好,而我的大學只能算是二流;我們大學宿舍五個人,有三個是和我一樣考上來的,不逃課,不曠課,大學四年從沒掛過科,有一個是靠作弊上來的,大學四年自己沒考過試,全是花錢找人代考,四年之后我們踏上社會,走上工作崗位,沒一個混的好的,而他一出學校的大門家里人就幫他補了當地公務員的缺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事,你問我信不信善惡有報,萬事因果,我只能說我沒見過,也不再是小孩子,沒法相信這一套”,
秦玉怔愕良久,終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走到門口她又有些氣不過,冷冷的回頭看了一眼。
“人渣”,
她恨恨地道,
“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