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體內……毒倒無妨,只是真氣走向有點奇怪。”
元靖收回了手,朝著安兒笑笑,也不多說。
明若楠翻了個白眼,知道八成又是那什么神功的。于是問:“安兒,這什么毒,需要解么?”
“哎,還以為來京城能見著什么新鮮玩意兒呢。就是半日散,喝了六個時辰后才斃命,而且無色無味,毒發后也只像是心疾。”安兒正失望著,突然想起太子殿下還在,于是趕忙找補,“那個,無礙啊,殿下,我給您調杯茶,去趟茅廁便都解了。”
“安師叔這一尿解所有啊!”湯圓樂呵呵遞過來熱水,遭了自己師叔個大大的冷眼。
安兒白了眼湯圓,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悉數倒在桌子上:“嗯,這倆長得好看,就他們了!”他舉起一顆綠色和黃色的藥丸,笑嘻嘻地一抬眼,便看見太子殿下正一言難盡地瞪著自己。太子邊上那個公子更是手放在刀上,像是分分鐘要抽刀劈了自己腦袋。
明若楠忍著笑,看著僵在原地的安兒。他還沒湯圓高的個頭,登時顯得更弱小了。
“那個……殿下莫怕,我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弟子。我就相當于疾風閣的齊師兄和善財閣的千師兄!”他說完才想起這比擬,估計眼前人也聽不懂,干脆直接把藥丸扔進熱茶里,遞給太子,“反正我特厲害,您放心。這茶喝了,去趟茅廁,毒立刻除了。”
太子剛要送茶入口,林茨忙伸手攔住,掏出一根銀針插在了茶里。
安兒和明若楠:……
安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那個……這位兄臺啊……這個大部分的毒呢,其實銀針都試不出來……”
舉著銀針的林茨尷尬僵在原地,元靖無奈搖搖頭,毫不猶豫地喝下一整杯。
“殿下,您對今天下毒的人有沒有什么頭緒?”
見元靖皺著眉,明若楠故意說道:“我覺得莊妃娘娘人挺好,和和氣氣的。”
“這皇城里,大都是戲子。除了我,你誰也不用信。”
元靖話說的認真,可說者無意,聽這話的明若楠,不小心臉又紅了。
安兒一回頭看見自己少主的表情,趕忙撞了撞湯圓,喊小師侄一起看熱鬧。
“安師叔,你快給看看,師父是不是中毒了!臉怎么紅了?”
明若楠嘴角直抽,一翻手沒忍住,湯圓發髻又凍住了。
元靖嘴角無意識勾起,直接道:“下毒的人我會查,但還是勞煩姑娘今天對外稱病。”
“那你呢?”
“東宮鬧得動靜自然更大些。”
一個時辰后,路北北騎著快馬,在路上飛馳。
“讓一讓!讓一讓!勞駕讓一讓!”
路北北邊大喝著邊飛馳到濟世堂門口,馬還沒下就開始喊:“師兄師兄!快跟我去看看少主吧!她……她……”
濟世堂的師兄本來正幫人抓著藥,聽見路北北這一喊,也是嚇了一跳,慌忙扔了藥材跑向路北北。
“少主怎么了?剛才安兒不是……”
路北北拼命朝師兄使眼色,開始哭嚎:“你快去看看吧,師兄,少主剛才突然一下就倒地上了,身抽搐!像是……像是心疾!又像是中毒了!”
正幫人診著脈的師兄手一抖,心道:少主???心疾???她會中毒???
他焦急望過去,就見路北北正拼命使眼色。雖然不知道這小師弟在整什么幺蛾子,但他還是做足了擔憂的表情:“洪仔,你醫術好,快跟著去看看!”
洪仔:???我不是今年才入的門???
洪仔迷迷糊糊跟著路北北一路狂奔到了別院,馬顛得他差點吐了。但心系少主的他,忍著惡心慌忙進了別院。結果一進去,就見明少主正愜在椅子里啃梨……
“來了?”
洪仔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