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心里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斗爭,最終下定決心,剝了整整一把杏仁。他牽過明若楠的手,將杏仁直接放在她掌中。
明若楠整個人瞬間僵硬,她頭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心如擂鼓,大腦一片空白。
元靖的手溫潤如玉,直暖到她心間。
一陣不解風情的風吹過,讓愣神的明少主猛然間驚醒,慌忙把手抽回。明若楠臉頰微微發(fā)燙,緊張地把杏仁一把塞進嘴里。
“你也吃。”塞得滿嘴杏仁的明少主眼神閃躲,忙朝元靖推了推點心盤子,自己尷尬地被杏仁卡得咳了半天。
元靖勾起嘴角,輕笑道:“慢慢吃,不著急。”
他遞了茶杯給明若楠,心道這話本子的辦法果然有用。
只是話本子之后的辦法對于太子殿下便不太適用了。
第二條,女子都心悅風趣的男子。
元靖仔細琢磨了下,最近聽到的趣事,琢磨給明若楠講個聽聽。
“不知你可聽聞過這件趣事?有位才子做了首詩十分有趣。”
明若楠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無奈,打小兒一聽詩文便打瞌睡的她,實在不怎么想聽。可那是太子殿下,怎么能打斷他的雅興!明若楠只得無奈點點頭,裝作自己想聽。
“這詩是用來打趣他妹妹,是這么說的,‘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幾回拭淚深無底,流卻汪汪兩道泉’。如何?是不是特別有趣?”
元靖自己先樂了一番,卻見明若楠眼中滿是迷茫。片刻后,明若楠才意識到這詩已經(jīng)講完了,尷尬地跟著樂了幾聲。
元靖意識到問題,忙補救:“似乎不怎么有趣……我這兒還有一個好笑的,‘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哈哈哈,是不是特別……”
“呵呵。”剛那句明若楠沒聽懂,可這句“河東獅子吼”的典故她可是聽過的,這是說女子兇悍,丈夫懼內(nèi)啊!
林茨在一旁扶額嘆息,元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頓時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楠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明少主抬頭,皮笑肉不笑道:“沒事,殿下,怪我不懂詩詞。”
元靖百口莫辯,趕忙回憶第三條,欲擒故縱……
這條不妥,意味著不能總是見到明姑娘,再議,再議……
元靖思緒飄浮著,明若楠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未做的事情,趕忙喊:“北北,快來!”
路北北從竹林深處幾步跑來,那速度,讓林茨驚呆了。
“高手啊!”
路北北撓頭羞澀道:“沒有沒有,基本功,我只會這個。”
林茨下巴都驚掉了:“路兄,隔……隔這么遠都能聽見?”
路北北十分禮貌地道謝:“過獎過獎,基本功而已。”
林茨總算明白路北北為何跑那么遠了,這是耳力太好,擔心聽見殿下和明姑娘說話啊!
“殿下,我喊著北北一起來,是想請您幫著看看姜若白這事兒。本來我覺得不急,可現(xiàn)在季風林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清不楚的認了罪,我擔心最后這罪責,落姜若白身上。”
明若楠把自己的想法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元靖聽罷,思索片刻道:“不妥,這次序得換。”
“何意?”
“自古帝王皆多疑,父皇也不例外,所以司達必須先去。”
明若楠點點頭,心知元靖說的有理。
“殿下所言極是,我這就去找司達。”
元靖剛想攔著,明若楠便一溜煙沒了影……
太子殿下只好嘆了口氣,無奈地把剝好的杏仁,一顆顆自己吃了。
六月初三,明若楠夜訪司達。
“指揮使大人,北北答應了姜若白要護他周,還望您念在之前的情分上,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