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和陛下以及年邁的梁太師等人,被明若楠安排在鐘樓的隱蔽處歇息,其他人加緊開始制作屏障。
諸位殿下鋒利的神武,此時皆淪為了割木頭的利刃。
“王爺,這個能切三段?!?
瑞王瞪了李參知一眼,李參知別過頭去假裝看不見,忙扔了木頭便跑。
賢王的孔雀扇割不了木頭,只能撿起之前被打趴禁軍的刀,邁力砍著。
“夫人,在看什么?”
“墻。”
元靖突然出現在明若楠身旁,太子妃還不太適應自己有夫君這個事實,看向元靖的眼神有些羞澀。
“想凍上?”
“你怎么知道?!”
“興許是心有靈犀?”
元靖望著明若楠一笑,太子妃心內又蕩漾成一片海洋。
“以前沒發現你如此油嘴滑舌。”
元靖聳聳肩:“我發自肺腑的話,夫人還要笑話我?!?
“元靖……我害怕。”明若楠轉過頭望著太子殿下,同剛才朝眾人說話時,信誓旦旦的語氣完不同,難得地透出些脆弱,“我說過要護你周,可如今……我心里沒底。”
元靖牽起明若楠的手,見她雙手冰涼,心疼極了。這是明若楠第二次喊自己的名字,在元靖聽來,已像是獲得了莫大的獎賞。
“夫人莫怕,即使真有什么,還有為夫為你扛?!?
“元靖,不到最后,切忌露出你的底細?!泵魅糸嵵氐?,“我知道你在外定有安排,可這些人一旦來了,你便再也藏不住了。元靖,我說了護你,便是要護你。我只是朝你抱怨下,你不許比我先泄氣?!?
元靖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無奈笑了笑,剛才醞釀了一番表白的話,都只得咽回肚子里。
“當!當!……”
城中心的鐘樓,戊時的鐘聲敲響。
康王吹著杯中熱茶,緩緩勾起唇角:“攻樓?!?
“攻樓!”
“攻樓!”
“攻樓!”
消息一層層傳遞,兵士們扛著巨木,同時撞向鐘樓兩側的門。
禁軍架起人墻 ,想要立在墻邊順著上去,卻發現不管怎么爬。都打滑……
“將軍,結冰了!墻體是薄冰,根本上不去?!?
蔣暉怒道:“廢物!架梯子!”
“梯子也架不住……”
“想辦法!撒鹽!放火!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們統統給我抓下來。”
探出頭的李參知慌忙來報:“不好了,太子妃,他們要放火!”
明若楠皺眉:“他們不怕不小心燒了陛下么?”
“我看他們是狗急跳墻,現在什么都干的出來?!?
明若楠心生一計,但又有些羞于說出口,可此時她哪兒顧得上臉皮不臉皮的。只得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道:“那個……諸位大人好幾個時辰沒小解了吧?”
眾大臣青著臉,顧不得什么體面不體面,統統將袖子扯下一塊,用自己的尿澆濕,以防待會兒沒被燒死反倒被嗆死了。
“太子妃不擔心他們火攻?”元泩幫明若楠搖著扇子,這孔雀扇的風,倒是利于明若楠調息。
“詔書還沒拿到,他們哪兒敢火攻。不過就是想把冰烤化。等他們架起梯子,我再凍上便是。”
“太子妃,他們在撞門!”欒尚書哆哆嗦嗦地喊。
“不怕,且不說我們加固了幾層,就算他們真撞進來,來一個,殺一個便是?!?
欒尚書心里喃喃:當真是女魔頭,說起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邊防護戰打得激烈,天色已完暗下來,為攻鐘樓,蔣暉將四周的燈火集中在了鐘樓四周。
夜色中,一聲鳥鳴般的口哨響起,武裝好的寒冰派弟子悄悄從建峰門溜入,朝圣和門逼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