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師此話一點兒不假,明若楠見著這告示的時候,路北北已經帶著大軍出征了。
胡一筒和湯圓現在作為明若楠的貼身護衛,看著她恨恨的表情,心里實在惱火,紛紛氣道“我去殺了她!”
明若楠笑道“畢竟是我表妹,祖父年紀也大了,我不想刺激他。”
“那師妹就任她如此污蔑西南?”胡一筒不解,揮著拳頭好不氣惱。
平日里胡一筒話不多,可這次他卻也鎮定不起來了。主要是這告示里,寫的都是什么“西南狼子野心”,“明若楠蛇蝎婦人”,“西南刁民蠻夷”……諸如此類,倒確實讓人不爽。若是梁小柔此刻在明若楠面前,明少主定然要扇她幾巴掌教她重新做人。
湯圓嘟著嘴,十分氣惱“這梁小柔,在京城時候,我便幾次想收拾她了!要不是見她是女子,我真的……真的宰了她!”
明若楠看著湯圓好歹也快及冠了,卻仍是閃著一雙大眼睛,模樣天真可愛,覺得既無奈又好笑。
“這樣吧,你找幾個人去打聽打聽,這株洲城內,有沒有著名的說書先生。”
“師父,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想聽曲兒了?”湯圓臉皺成一團,“要不我給你找家青樓吧。”
“對,青樓也得找!”
胡一筒聽著這師徒倆的對話,臉青一陣白一陣。可直到這茶館和青樓的人都來了后,他才知道了明若楠的用意。
這二位一個抱著琴,一個揣著手,皆是有些緊張地在軍營里穿梭。軍中不少人見著路過的二人,皆是下巴要掉地上了。早聽聞明若楠喜歡逛窯子,誰知她如今挺著大肚子不便去,竟是將姑娘直接請來了……
“二位先生,我有這么個事兒,想讓二位幫我編個曲兒,寫段詞,最好是旋律好聽,又朗朗上口,引人入勝那種。”
幾日后,梁小柔正在府中賞花,總覺得幾個小廝議論紛紛,一看見自己,便慌忙眼神回避,那模樣,極像了是在議論她。
“去打聽打聽,他們在說什么。”
待心腹丫鬟回來,面色十分尷尬,支支吾吾半晌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說!”
梁小柔自從嫁給元泩后,便喜怒無常,經常對身邊的丫鬟動輒打罵,更甚者直接送了命。
所以丫鬟此時顫顫巍巍,始終有些不敢回話。
半個時辰后,梁小柔坐在茶館中,聽著先生的說辭,整個人全身止不住顫抖。
“想那梁大壯的祖父含辛茹苦地教導她,希望她能成為一代名門閨秀,誰知這梁大壯竟不斷苛待祖父,他這祖父年近古稀卻晚景凄涼,只得去投奔遠方的外孫。要說這梁大壯啊,長得既不如那外孫女漂亮,又不如那外孫女孝順,所以老頭到了外孫女家后,樂不思蜀,再也不想回京城啦!”
梁小柔惡狠狠望著臺上的說書人,朝身旁的丫鬟道“通知京兆尹,將這人斬了!”
“可王妃,他只是個說書的……”這丫鬟被梁小柔狠狠瞪了一眼,忙怯生應了好。
只是梁小柔卻不知道,京城青樓酒肆里的唱詞,可比這里更加精彩。
“女子名大壯,自認為賽天仙。整日里點花鈿,整個人頗瘋癲。打丫鬟,害主母,終于上位成主母呀~可是她,仍然是不死心啊,非要讓自己祖父也不安生啊哈啊~”
京城這幾日議論的話題都是梁小柔,雖然化名梁大壯,可只要不傻的,都能看出這說的是誰。而且因為旋律過于朗朗,竟然街頭巷口的孩童都會唱上幾句,縱使梁小柔想殺,也殺不完了。
這唱詞輾轉到了元泩手中。他看了不僅沒生氣,竟覺得有些好笑。
“主子笑什么?”
“梁小柔想朝她潑臟水,卻反倒自己掉泥坑了。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倒是誰都敢惹。”
常寬樂呵呵道“主子,王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