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招人喜歡,可畢竟貴妃娘娘有令,您還是得抽時間回府上……”
元泩無奈點了點頭,心里極不情愿。
常寬臉上時常是那副笑容“貴妃娘娘又約了幾位大臣密談……”
元泩冷笑,朝著皇帝的寢殿走去。
“母妃終究還是信不過我。”
他徐徐撩起寢殿內的簾子,見武帝一會兒癡癡地笑,一會兒又呆呆地坐著,再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心內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終究還是沒能讓他親手簽下遺詔。”
“殿下監國,一樣的。”
元泩苦笑著在這煙霧繚繞的房間內待了會兒,覺得頭痛得越發厲害,便趕忙離開。常寬看著主子的背影,突然覺得頗為落寞,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而另一邊,元靖雖然跟隨出征,可統帥卻是路北北,所以元靖作為監軍,此時穩坐在篷車內,看著路北北作為一軍主帥,竟然一步步走到箭矢的射程范圍內,登時瞪圓了眼睛。
全體將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皆是納悶軍師這是要作什么死?
只聽路北北朝著城墻上高喊一聲“路廣平!”
路廣平罵罵咧咧地從人群里擠出來,朝著手下怒道“怎么不放箭?不是讓你們放箭嗎?”
兩位都虞侯對視一眼,皆是嘴角抽搐誰敢……下頭可是路公子,真射中了,你還不直接砍了我們!
“龜兒子!”路廣平這一身,讓西南軍紛紛拉滿了弓弦,心內氣急,豈有此理!這老頭怎么敢罵我們軍師?
可緊接著他們就聽見路北北喊道“您好端端罵自己做王八嗎?”
這下西南軍便有些聽不懂了,元靖眼睛瞪得斗圓,這才徹底明白為何明若楠讓路北北來此,忙招呼眾人將手中的箭放下。
“你個龜兒子!這么說你老子?”
“哪有當爹的讓人放箭射死自己親兒子的!”路北北背著手氣鼓鼓朝著城樓上喊,那模樣,同他當年負氣離開家時一般。如今已過了七八年了,可兩父子仍是沒有和解。每次路北北回荊州都只同母親和姐姐團聚,父子倆皆是當對方不存在。
城樓上的守衛,本來還有不知道路北北是誰的,這會兒也聽明白了,紛紛收回了弓弦。
“龜兒子,喊你們主將來!”
“我就是主將!”
路廣平一愣,卻見路北北身后的十萬士兵竟皆是整整齊齊站著,難不成現在這龜兒子真成了主將?”
“爹,投降吧!我現在比你官大,你該如意了吧?”
路廣平狠狠朝樓下啐了口“呸!你這是誰封的官?在我這兒不好使!”
元靖本想插話,可一想到這是人家父子的家事,終究是不好多說,只能將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爹,你要是不服,就下來跟我打一場,若我輸了,我便退兵,若我贏了,你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