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眼前,若是有意同我一道去西南謀事,事不宜遲,我明日便安排大家離開。”
眾人譴責(zé)歸譴責(zé),可拖家?guī)Э诘仉x開京城,卻是需要慎之又慎考慮的。
“我……我跟您去。”說話的仍是個瘦瘦小小的人,“我無家無室,了無牽掛,只想為大宣盡綿薄之力。”
梁太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要有了開頭的,便接二連三,又有不少人附和。
只是梁太師最為看中的王文斌,卻始終沒有開口。
“文斌……”
“老師,我不能走。”
“王文斌!老師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如此?”
“王兄,雖然你是駙馬,可也不能忘了這世間公道啊!”
王文斌不理會四周望著他譴責(zé)的神情,只接著道“老師,且不說他們絕不會放公主離京,單就老師要成之事而言,京中便必須留下人策應(yīng)。”
梁太師拍了拍王文斌的肩膀,心內(nèi)愴然。
眾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錯怪王文斌了,留在京城,遠(yuǎn)比他們離開的,要艱難許多。
“明日卯時,會有人去接你們。”
直到眾人紛紛離開,王文斌才忍不住開口道“老師,您那孫女……”
梁太師搖搖頭,覺得有些無奈“管不了了,她自己選的路,只能自己認(rèn)。”
王文斌仍是擔(dān)憂“今日這些,雖都是您的門生,但我擔(dān)心……”
梁太師捋著胡子,滿意地看著王文斌,笑道“無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事兒難免的。”
此時不止是梁太師擔(dān)心,申淺也在擔(dān)心。
“相公,你說會不會有人告密?”
“我也害怕啊,不過既然老師說了能帶我們離開,定然是有法子的。”申大人說到此,突然皺起眉頭,“只是我擔(dān)心……咱家大郎……”
之前他這大兒子,竟然能將救命恩人都出賣了,只怕如今他若是知道,要舉家投奔西南,更是會為了榮華富貴,去打小報(bào)告。
“相公,你就放心吧,我剛在杏仁湯里給他下了蒙汗藥,估計(jì)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咱們已經(jīng)到淮陰了!”
申大人贊許地望向自己妻子,卻突然聽見家門被“砰砰”敲響。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緊張極了,這才亥時,莫不是叛徒這么快便出現(xiàn)了?可距離他們見完梁太師還不到一個時辰。
與此同時,各位答應(yīng)離開的大人們,家中幾乎同一時間響起了這詭異的敲門聲。這個時間已經(jīng)宵禁,定然不會有客來訪。
他們安頓好家眷,緊張兮兮地將門推開,看見的卻是孤零零一人。
申淺緩緩將門打開,看著門外之人,驚喜又茫然。
洪仔揉了揉鼻子笑道“申大人,梁太師派我來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