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雪姝身邊,扶著她到軟榻上坐著。
“奴婢本就伺候公主伺候得久,還用得著她說?公主不也不想她伺候?”
雪姝虛弱地靠在軟墊上,揉了揉睛明穴,“你還挺清楚咱們現在的情況,我還想著找個時間跟你說說呢。”
前兩日那情況她也不好跟白茯親近,眼下身子換回來了,這事自然得跟她說清楚。
白茯在屋里快速轉了一圈,隨手便把床上的絨毯給拿了過來給她蓋著。
“你快別說了公主,奴婢現在腦子都是懵的,前兩天你那樣,嚇得奴婢夠嗆。”
現在倒是好了,前兩天是又不準她碰又不跟她說話,動不動就睡大覺,沐浴都找昭王。
當時她都在想自己的腦袋跟脖子是不是不能連著一塊走出那昭王府了。
雪姝當然知道她指的什么,想到在王府的幾日,隱隱作痛的心臟好像又被撕扯了。
揉了揉心口處稍作緩解,雪姝強迫自己把那些事拋到腦后,笑笑說“王府的事暫且不說,現在這情況你知道的吧?”
聞言,白茯點頭,繼而一拍胸脯,“明白的,公主你放心好了,奴婢一輩子都站你這邊。”
一輩子……嗎?
雪姝喉嚨一梗,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鼻頭酸酸的。
上輩子白茯也這樣,時時刻刻都護著她為她想。
奶嬤嬤出事那會兒她氣瘋了,為了給奶嬤嬤討公道去找夙錦兒,最后因為身單力薄人微言輕吃了虧。
白茯趕來不顧自己性命護在她面前,險些被夙錦兒的人打死。
后來,如果不是安嬪及貴妃經過替她們說了話,夙錦兒怕是能仗著成妃的勢將她也一并打死。
再后來,白茯溺死在御花園的池子里。
因為找不到證據證明他殺,加上那處青苔的確有滑過的痕跡,所以就當失足落水處理了。
這輩子,且不管白茯的死是不是白芪所為,她都絕對不會再允許這種事發生!
白茯理了床鋪回來,見自家主子雙眼紅紅的,眼里還有淚意,頓時擔心起來,“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得厲害?”
雪姝搖頭,“沒什么,只頭疼?!?
白茯攙她到床上,“晚膳時間還要會兒,公主你先睡會兒,奴婢去御膳房看看。”
雪姝頷首,想起一件事,“你把下午我讓你裝箱子里的東西給我拿來?!?
白茯點頭,轉身去外間開了箱子拿進來一個白色繡袋跟一張疊得很整齊的紙。
雪姝接過后打開繡袋,確認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然后將這兩樣東西放在枕頭底下,最后示意白茯靠過來,在其耳邊低語了一陣。
白茯出去后,雪姝著實有些堅持不住了。
本來癥狀就嚴重,在王府的時候還跟他發生了那樣的事,路上雖說沒淋多少雨,但到底有些受涼,腦袋昏昏沉沉的還得在秦婉如面前演戲。
這會兒好不容易得了空,一閉眼就迷迷糊糊,意識也有些渙散。
而這邊,白茯剛從寢屋出去就碰上了過來的陳嬤嬤。
陳嬤嬤因為剛才的事一看到白茯臉色就不好,嘴角下拉得厲害。
白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笑得柔和,上去就拉著陳嬤嬤的手說“嬤嬤你來,我跟你說個事。”
沒了雪姝在一旁,陳嬤嬤當即對白茯嫌棄地皺起了眉,打從心底里瞧不起白茯。
主子不過是個從外頭撿來的野丫頭,還敢在她面前拽!
白茯當沒看到她嫌棄的表情,抓著她的手不松,硬是將人扯到一旁,沒等陳嬤嬤發作,就把一個荷包塞到了她手里。
“公主說了,嬤嬤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自當禮待,這是公主的一點心意,務必請嬤嬤收下。”
她說得小聲,邊說還邊往其他地方看,就像在擔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