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自然是要看您的態度,”喜貴說。
“其他女子再有心思,您若沒這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六公主寬了心,自然不會生妒忌之心,反之,六公主則會心生不悅,您二人間的誤會自然也難免。”
夙珝了然,微微頷首,卻又覺不可思議,“竟還能如此……”
喜貴瞧著自家爺一副孩童般方得知一件新奇之事的樣子忍不住笑。
“所以說,男女之情說簡單亦簡單,說復雜亦復雜,左不過兩個人的心思,您與六公主都乃至情至性之人,應該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才是。”
自家這位爺自不必說,打小就不喜跟小姑娘往來,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就抵觸除太皇太后外的所有女子,連奶都不吃旁人的。
無奈太皇太后彼時年事已高,出不了多少奶水,便只能喂其食牛乳羊乳。
好在他身子骨向來硬朗,不靠母乳也長得壯實。
或不如說,靠著食牛乳羊乳,他的身子骨越發地結實了。
知事后更不必說,宮里頭連個貼身伺候的宮女都沒有。
十三歲那年皇上有意為他找人教授男女之事,結果險些讓他拿打王金鞭給打一頓。
回想起那時已二十五歲的皇上被一臉稚氣未脫拿著金鞭的昭王訓誡,喜貴到現在都忍不住憋笑。
夙珝這會兒沒心思去管喜貴在想什么,只聽喜貴如此一說,他似乎明白雪姝今晨為何不似夙馨玉那般表現了。
這么一想,夙珝對自己很是滿意。
等不及喜貴慢條斯理的伺候,他自己動手麻利地整理好衣裳,又三兩下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后便帶著戚風于夜色中往皇宮去了。
目送男人與夜色融為一體,喜貴收起視線,恍惚間頗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喜貴公公,您在哭嗎?”青瀾端著盆兒出來,剛好瞧見喜貴垂首抹眼睛。
聞言,喜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扭頭就朝她瞪了過去,“凈瞎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青盈拿著自家主子換下的中衣出來,用手照著自己的眼睛比劃,“兩只眼睛。”
喜貴作勢要打人,青瀾這時望著他們家主子方才離開的方向感慨道“王爺娶親,不容易吶……”
喜貴就著他們家爺的洗臉水澆了青瀾一臉,“瞎說什么,當心你們的腦袋。”
青盈吐舌,朝喜貴做了個鬼臉便拉著青瀾走,邊說“公公才該當心您的腦袋才是,小心奴婢回頭告訴王爺,說您將他當兒子待。”
“嘿?你這小蹄子,我看你是皮癢癢!”喜貴作勢要追過去,惹得兩人吃吃地笑。
喜貴低罵,瞧著那倆姑娘遠去,忽然意識到,是從什么時候起王府開始變得有人氣兒了?
好像,就是從六公主跟他們家王爺換了身子來了昭王府之后吧。
……
玲瓏軒寢屋內。
空氣中熏香味兒與越發濃郁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鶯歌的視線自雪姝那只沾滿鮮血的手上移到她唇角的那抹弧度上,抿抿唇,提醒道“公主,她已經斷氣了。”
聞聲,雪姝眼珠微轉,攥著剪刀的那只手有些麻木。
方才還使勁兒掰著她的手,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就此翻身起來將這把剪刀扎入她心臟的宛貴人這會兒進出的氣兒都沒了。
此時的宛貴人,睜著她那雙通紅的眼死死瞪著她,眼里的淚還未干透。
待最后那滴眼淚滾下來后,那雙眼睛才算徹底失去了神采。
松開剪刀,雪姝用那只干凈的手合上宛貴人的眼,后接過鶯歌遞過來的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血。
鶯歌將宛貴人偽裝成拿剪刀自盡的樣子。
雪姝擦完手后環視了一圈屋內,在屋里留了一樣東西后兩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