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六公主一開始就不能……
一石激起千層浪。
秦婉如的話在在場的人心里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地將目光聚集在雪姝身上。
雪姝將他們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視線落在秦婉如臉上,心下冷笑。
太后也被秦婉如的話說怔住了,她瞇了瞇眼,一字一頓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秦婉如方才不過是想阻止章晉松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一時口快沒過腦子。
這會兒經(jīng)太后這一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眼底陡然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她看了看面前的太后,又看了看正一臉“受傷”地看著她的雪姝,心里憤恨不已,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
面對太后的質(zhì)問,秦婉如暗吸一口氣,再次道“她原就無法生育,何來謀害一說?”
她的話方說完,章晉松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也忙跟著接話。
“沒錯,太后明鑒,六公主宮寒之癥嚴重,本就無法孕育子嗣,并非微臣有意謀害所致,請?zhí)竺麒b啊!”
先有秦婉如道出驚天消息,又有章晉松實錘,可就晏揚的診脈,分明又是因為六公主長時間服食性寒之物導致。
兩方說辭,這……
一時間,大伙兒看雪姝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不解,也有腦袋瓜子聰明些的。
比如江玉盼。
她猜到這可能是雪姝為整秦婉如而設的計,這會兒便好以整暇地看著雪姝,就看她要如何來接秦婉如與章晉松兩人的招。
雪姝狀似不經(jīng)意一瞥,將江玉盼的興味收在眼底,再看挑釁地朝她看過來的秦婉如,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由白茯攙著起來,步子虛浮地來到太后旁邊站到了秦婉如跟前。
秦婉如道出的消息過于突然,太后也讓她這話說得愣了愣,“六丫頭,皇后說的……”
聞言雪姝朝老人家看了一眼,隨即看向秦婉如,眼眶微紅。
“敢問母后這是何意?什么叫我一開始就無法生育?我的身子分明好好的,母后為何要如此來傷我心?”
好好的?
傷她心?
秦婉如覺得簡直可笑至極,若非太后就站在跟前時時提醒著她此時場合,指不定她真已經(jīng)笑出來了。
“你以為?”
面對雪姝,秦婉如恢復了平日的冷傲。
“本宮便是不想傷你心,這才讓章晉松不要將此事告訴你,事到如今,你竟倒打一耙說是本宮要害你,雪姝啊雪姝,枉本宮如此為你想,你就是這么報答本宮的?”
說完,她又轉向太后。
“母后,臣妾當初之所以讓章晉松為她再診一次脈,便是擔心她的身子,到底關乎到女人一生的大事,章晉松不敢就這么把話說明了,便來請示了臣妾,是臣妾讓他暫時不要告訴她的。”
章晉松眼珠子轉得飛快,不錯過任何為自己脫罪的機會。
“是,六公主身患極其嚴重的宮寒之癥,微臣一把脈就知曉了,但念及六公主年紀尚小,微臣不忍就這么告訴她這一殘酷事實,故至今未將此事告知。”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跟真的似的。
雪姝看看秦婉如,再看看章晉松,不過腦子也知道他二人這是在打什么主意。
暗笑,她假裝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從太后手上拿了藥方,“既然如此,這兩張方子又作何解釋?這兩張方子上的字跡可是章太醫(yī)的?”
問題又讓她轉回來了。
想來太后也剛好跟雪姝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時也冷眼看著章晉松,就看他如何解釋。
提起藥方上的字跡,章晉松一個頭兩個大,“是微臣的字跡沒錯,但那有馬齒莧的方子并非出自微臣之手,微臣從未開過這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