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那依章太醫的意思是,這張方子是有人故意模仿你的字跡造的假?”
章晉松抬頭看向她,“不無可能。”
雪姝心底冷嗤,面上不解。
“那請問章太醫,依你看,會是誰模仿了你的字跡意圖陷害你呢?晏太醫,還是我?”
她會這么一說,一來在這種事發突然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篤定章晉松不會把他與晏揚之間的矛盾這么當眾提出來。
二來則是,不管在任何人眼里看來,身為公主的她都沒有任何理由去陷害一個太醫。
就算章晉松真清楚這件事是她策劃的,目的便是他身后的皇后。
但他不過區區一個太醫院院首,按常理豈能插手后宮之爭?
肆意臆想揣測皇家之事可也是掉腦袋的大罪,除非章晉松真老糊涂了。
果不其然,雪姝的這話才這么一說,章晉松頓時冷汗涔涔,當即就慌了,“這,這……”
下意識抬頭朝站在旁邊的人看去,不想卻對上一雙冰冷無情極具威脅的眼睛。
章晉松心頭猛地一緊,知道皇后這是在威脅他不準亂說,再不敢多說,可又想保命。
一時間,章晉松手足無措急得滿頭大汗。
雪姝暗暗勾唇,繼而看向太后,道“皇祖母,既然這兩張方子都是章太醫的字跡,但章太醫又說不出會是誰想陷害他,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
太后“什么事?”
聞言,雪姝看了一眼秦婉如,擰眉道“我不明白,若我一開始便不能生育,知道這事的不應該就只有母后與章太醫二人么?既然如此,現在又為何會有模仿字跡陷害這一說?”
邊說,雪姝邊作思考狀,看著真像是對此事很不解。
眾人原還在想這件事會不會真是有人針對章晉松背后的秦婉如搞的陷害。
畢竟章晉松在這宮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可能這么大意地留下這么重要的證據。
可雪姝的這話卻讓心里有此猜測的人恍然大悟。
是了。
如果六公主不能生育的事真如皇后所說是她不想讓其傷心才不讓章晉松告知其實情的,那么知道這件事的不該只有皇后跟章晉松么?
別人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難道是章晉松說出去的?
一時間,大伙兒的表情又變了。
太后原就對秦婉如的話抱有懷疑,如今再聽雪姝這么一說,更是不信了。
她看著秦婉如,疾言厲色,“沒錯!若真如你所說你是為六丫頭好,那消息是如何傳出去的?”
秦婉如原以為自己這一說定會讓這死蹄子無話可說原形畢露的,卻是沒想到讓她鉆了這一空子。
才冷靜下來的心緒經太后這一問又開始不安起來。
那日章晉松告訴她小賤蹄子不能生時她便只顧著高興了,想著這小賤人果然跟淑賤人一樣,都沒讓她失望。
老的不能生,小的這輩子也不能生,看來老天爺果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當時她以為這小賤人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生不了。
還想著等這賤丫頭將死之際“好心”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給她致命一擊。
沒想到如今卻反被將了一軍。
章晉松是她這邊的人,她顯然不能就這么把這事扣到這老東西身上。
狗急跳墻,萬一老東西為求保命就在這把她供出來了不就壞了大事了?
想著,秦婉如心思一轉,決定改變策略。
于是,下一刻雪姝就見她冷傲的神情中那抹受傷看起來更明顯了,甚至一臉倍受打擊。
“你老實說,你早知道了這事對不對?”秦婉如看著雪姝,說。
嚯?
雪姝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接著聽秦婉如又說道“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