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珝沒錯過她眼底的頑劣,勾了勾唇,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再看向珍珠二人,開口雖然聲音透著懶散,但眸中冰雪卻未消。
“本王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別的不多說,本王就只說一句。”
珍珠與馨月直接以額頭抵著地,就怕接下來男人說的話是要她二人命的。
夙珝故意沉默片刻,而后才道“本王雖與你們公主同榻而眠,卻并無夫妻之實,記住了?”
這哪能記不住啊!
王爺都親自跟她們說這了,她們敢不記住?!
珍珠與馨月忙不迭磕頭,磕在地上咚咚響,“是,奴婢記住了,都記住了!”
雪姝本以為他接下來會直接說些威脅她們不準將他出現(xiàn)在此的事說出去,或者像他先前說的,改了二人的記憶。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先強調的,竟然是這件事。
這男人,真的是……
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了,對別人而言他與她有無夫妻之實都不重要么?
何況,他堂堂昭王,何時需得向這些宮婢們解釋什么?
他分明就是為了她呀,是不想今后她讓長禧宮的人小瞧了去。
夙珝捏捏她的肩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光記住這可不行。”
他懶洋洋地說。
“本王與你們公主是何關系,目前是無人知曉的,本王暫時也不想知道的人多了,所以……明白本王的意思?”
言下之意,今日后,若再有別的人曉得他清晨出現(xiàn)在長禧宮的事,那便是經(jīng)她二人之口傳出去的。
而這個“別的人”自然也包括除她二人外的長禧宮內伺候的人。
馨月因恐懼還沒反應過來,珍珠便已又連著磕了好幾個頭。
“王爺放心,奴婢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這毒誓讓她給發(fā)的,咬牙切齒的,雪姝歷經(jīng)上一世活到現(xiàn)在,就沒見咒自己咒得這么狠的。
“你呢?”夙珝斜眸,冰冷的目光落在馨月顫抖的身上。
馨月早怕得說不出話來,聞言嚇得差點跳起來,“咚”的一聲將頭撞到地上。
“奴婢也一樣,奴婢便是個啞巴,絕對……絕對不會,不會將王爺出現(xiàn)在這的事說出去,求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夙珝美眸狠狠一瞇,冷光乍現(xiàn),顯然對馨月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雪姝裹著被子一角坐起來,便聽他對珍珠說“你去,打些水來伺候你家主子洗漱。”
珍珠連聲稱是,麻溜兒地起來,臨走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過身來,還是低著頭,問“王爺可是要同公主一起?”
珍珠覺得還是問問比較好。
萬一她會錯了意只備了公主一個人的,結果王爺也要用,到時豈不尷尬?
夙珝淡淡瞥了她一眼,“不了。”
“是,”珍珠不敢耽擱,趕緊下去備水,對馨月向她投來的無助視線表示無能為力。
珍珠走后,夙珝并未就此讓馨月干什么,而是喚來了戚風。
戚風在馨月震驚無措的注視下來到她面前,雪姝屏氣凝神,就見走到馨月面前的戚風快速伸手在馨月眼前晃了一下。
這一下后,馨月就跟邪祟附體似的,兩眼瞬間變得空洞,表情也跟著木訥。
就在雪姝疑惑戚風接下來會如何做時,就見他右手五指并攏,朝著馨月太陽穴伸去。
接下來,令雪姝目瞪口呆的事情發(fā)生了。
戚風的手竟然直接穿過了馨月的太陽穴!
這還不止。
他的手自馨月的太陽穴穿過后掌心中現(xiàn)出一抹淺青色的光,隨著他的手漸漸移出來時,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層由淺青色光包裹著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