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惹人猜想。
關于她今后身份一事,阿珝已有安排,在這之前,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用完午膳兩人在御書房午休。
說是午休,其實兩個人都沒有睡意,就簡單純粹相擁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下午夙珝有事要處理,雪姝就在一旁看著書安安靜靜陪他。
雪姝就這么在宮里待了一天,差不多傍晚酉時三刻,兩人才從宮里出來回了莊子。
回去時,上午便回來的白茯已經跟鶯歌風羽張羅出兩桌豐盛的晚膳,端王爺夫婦也在他們前面先一步過來。
除此外還有夙嘉那個比他小十歲的弟弟夙謹,這還是雪姝頭一回見夙謹。
先前聽夙嘉說,夙謹自小身子骨不好,是端王妃懷他的時候被府上有意爬端王床的小丫鬟給害了,導致夙謹娘胎里帶了病。
所以夙謹在長大兩歲的時候就讓端王送到福城觀月寺了,兩年前回來的。
夙謹在樣貌上更肖似端王,眉宇間較之夙嘉更為鋒利,氣質更為沉穩,見了雪姝后端端正正作了個揖,叫她姐姐。
夙謹對雪姝與夙珝的事并不知情,端王夫婦也沒打算告訴他,會帶他來,不過是為了來見見雪姝。
夙謹剛叫完姐姐,端王妃就過來握住雪姝的手,笑問夙謹:“如何?這位可真當得了你姐姐?”
夙謹莞爾一笑,頗有些無奈,對雪姝說:“母妃一直盼著有個女兒,卻是連生了我與哥哥兩個男孩,一年前就在我跟前念叨要給我找個姐姐了,我還在想怎的不給我找個妹妹,哥哥疼妹妹不是更好?”
端王妃皺眉,沒好氣斜了他一眼。
“妹妹什么妹妹,你母妃一把年紀,哪還有什么心情去照看妹妹,給你哥哥找個妹妹,給你找個姐姐,就這么姐姐了。”
端王妃與夙嘉在夙謹回來后的這兩年經常來莊子的事夙謹是知道的,不過母子二人的說辭都不過一個“去見故人”。
夙謹雖好奇,但到底沉穩,深知自己離開的這十四年里早已錯過京城的許多,便沒深究,只當真是故人。
等到今日過來時,端王妃有意同他說他們大賢的皇帝也來了,夙謹心中便有猜測了。
夙謹很有眼力見地沒有去做過多揣測,對自家母妃認定的態度只溫和地笑笑,“是,姐姐就姐姐,母妃說什么就是什么,正好我也喜歡這位姐姐。”
端王妃立馬就被哄好了,一手拽著兒子一手拉著雪姝,開始給兒子講她早編好的故事了。
沒多會兒,冉凌玨帶著皓兒過來,也就到齊了。
眾人落座舉杯,賓主盡歡,期間無人提八年前的事,也無人提過去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夙珝高興,難得多喝了兩杯,如玉的俊臉上泛起一層薄暈,一雙漂亮的鳳眸似蒙著一層水霧,少了平日里的冷漠疏離,多了幾分溫度與綺麗。
喜貴與白茯等人也都在桌上,喜貴瞧著自家爺高興的模樣紅了眼眶,背過身偷偷抹眼淚。
白茯察覺到后遞給他方巾,心照不宣地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心中都有千言萬語,可這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便只是希望他們的主子安好。
令人悲慟絕望的那一年過去了,被隔絕了四千多年的兩個人最終走到了一起。
一個故事里,過程或許坎坷心痛,但只要結果是好的,中途怎樣的傷痛都是值得的。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半時辰,幾個男人都喝得有點多,其中冉凌玨最甚,不僅走起路來腳步虛浮,還連身份尊卑都給忘了。
在他拿著酒瓶子來到夙珝跟前,卻“砰”地一下把瓶子篤桌子上,然后一把就把夙珝給抱住了的時候,白茯嚇得魂飛魄散,險些當場去世。
冉凌玨還不以為然,以一種熊抱的姿勢抱著夙珝,嘴里語無倫次地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