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過境遷十多年,巨人族對泰虎這個被放逐的公主還這么看重。”
黑鷹白虎墩上坐著一位面貌俊逸絕倫,氣質(zhì)沉毅冷肅的中年男子,正是奉陽城主白宗元。
“看重是肯定的,但促成此事的關鍵未必是她。”
“大兄是說那個生了異人角的小崽子?”
“古潭魂相,對我人族而言算不得多強大的天賦,但是對巨人族而言卻是瑰寶,尤其他還有泰坦王族血統(tǒng)。”
“大兄的意思這交易還有斟酌余地?”
“這場交易完全是泰虎一力促成。”白宗元沒有正面回答,轉(zhuǎn)而問道“我聽說她提了一個條件?”
“她要求我們履諾把凌霄嫁給張平潮的長子。”白宗昌沒好氣的說道“簡直癡心妄想,大兄放心,此事小弟已有計較,既要拿到寶圖殘片,更不會把凌霄嫁給那凡夫俗子。”
“此事不妥。”白宗元慢聲細語,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權威“凌霄和張家長子的婚約是當初我與平潮兄結拜時定下的,如今平潮兄雖已天人兩隔,但男兒信義永存,豈可拿來作為促成交易的籌碼?”
“大兄莫非忘了那張瀟并不具備任何異力天賦?”
“嗯。”白宗元低頭沉吟不語,似乎不為所動,又似乎在考量什么。
“凌霄已經(jīng)遵大兄之命從空羽城歸來,羽圣對她十分看重,專門派了燕輕舟護送。”
“當年與厲鴻途并稱云雷雙雄的那個燕輕舟?”白宗元眼中精光一閃,道“昔日廣德書院與云雷書院爭道業(yè)第二的名頭,我與平潮兄代表廣德,燕輕舟與厲鴻途代表云雷,同為年輕一代異人強者,原以為會有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卻不料這厲鴻途忽然追隨雷神腳步入了義軍,燕輕舟獨木難支主動退出,才成全了廣德苑道業(yè)第二的名聲。”
“正是此人。”白宗昌道“他現(xiàn)在是羽圣大人麾下護法,空羽城總管,在羽族地位頗高,能親自護送凌霄歸來,可見羽圣大人對侄女的看重。”言下之意,自是在提醒白宗元這場婚姻有多么門不當戶不對。
“凌霄生具五鳳之一的鴻鵠魂相,是羽族風系功法的天然傳承者。”白宗元道“羽圣大人看重她并不足為奇,只可惜”欲言又止。
“大兄你糊涂啊。”白宗昌見兄長冥頑不靈,終于按捺不住說道“凌霄的婚事關乎白家興衰,兄長萬萬不可意氣用事,那張家長子凡俗之姿,早不容于黑龍城張氏,這等人物哪配得上我那天鳳之姿的侄女?”微微一頓,加重語氣“這也是老太君的意思!”
“母親大人也想我做一個背信棄義之徒?”
“老太君并無此意,婚約我們打算正常履行,只是如果那張家長子福薄,跟凌霄沒這個緣分,卻怪不得我們不守信諾。”白宗昌道“成婚所需,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只等寶豐樓那邊完成交易,屆時張家長子若還在人世,婚禮便照常舉行。”
“三弟算計的好,死人當然做不了我白家的乘龍快婿。”白宗元嘆了口氣,道“既然是母親大人的意思,那也只好如此,只是未免對不起昔日故友。”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此事你可問過凌霄是怎么想的?”
白宗昌一怔,猶豫了一下,擠出一個尷尬的笑臉“凌霄與老太君慪氣,中午時分出府便一直未歸。”
“她想嫁?”白宗元問道。
“這孩子深受羽圣教導,重信諾,遵道義,另外,似乎對老太君安排的另一段姻親不太滿意。”白宗昌吞吞吐吐說道。
“另一段姻親?”白宗元微微一笑,道“愚兄不過閉關半年,這府中人事卻越發(fā)陌生了。”
“次相郝神通的公子郝夢齡,年少俊雅,才情疏闊,堪稱良配。”白宗昌小心翼翼說道。
白宗元點點頭,神態(tài)無喜無悲,平靜道“看來你們都安排好了。”又道“次相郝神通,掌三國相印,東盟內(nèi)號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