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慈就看著那個孩子,頭一眼,她以為是個小乞丐。
可是再重新打量一下這孩子,她卻又覺得不像。
因為這個孩子的衣服還算是整潔,也沒有什么補丁之類的,跟街上的那些個小乞丐的穿著也不一樣。
更讓姬清慈相信他不是小乞丐的,就是那個孩子剛才不經意伸出的那雙修剪的非常整齊的纖纖玉手。
那手并不像那張臉那么臟,那是一雙十分好看的手,好看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孩子的手。
那孩子倔強地站在那里,梗著一個小脖子,那脖子也是細白細白的。
顯然那個孩子是故意把自己抹的臟兮兮的出來的。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孩子估計是本地人吧。
于是姬清慈就耐心地問她“你為什么偷我的玉佩?”
那個孩子眼睛看了她一眼,又把頭扭向一邊,沒想到,她這一扭頭,就讓姬清慈看到了她那穿了洞的耳朵。
大概她以為自己臉上抹了灰,別人就看不到她的表情,也認不出她的相貌吧。
姬清慈覺得有些好笑,這分明就是個姑娘嘛,不過這孩子的行為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于是她就笑了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本地人吧?而且你的家里也應該不是很窮。或是說,你本來就應該是個少爺或是個小姐,你是不是離家出走了,然后沒有錢了?這才出此下策?”
那姑娘一聽,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然后她也不裝了,她那雙極為漂亮的大眼睛就盯著姬清慈說“你是怎么猜到的。”
這聲音,清脆悅耳,的確就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采新就驚訝地說“你,你原來是個姑娘家?”
那姑娘就看了她一眼說“大驚小怪,姑娘家又怎么了?”
采新就笑瞇瞇的說:“大家閨秀怎么能到處亂跑呢?還把自己的小臉兒抹的臟兮兮的。你這是怕別人認出來嗎?”
小姑娘傴氣的說:“要你管。”小脖子又—扭。
采新就故意嘆一口氣說:“不是我想管你,是你偷我家夫人的玉佩。所以啊,我不管你也不行啊,這大楚啊,對偷盜之人可是處罰很嚴的,你可是要坐牢的喲?”
那姑娘變得有些緊張,她眼珠子一轉說“你家夫人的玉佩還回去了。現在就在你家夫人的手里,你說我偷他她的玉佩,有誰能相信?”
姬清慈就覺得這姑娘有點好玩,挺狡黠的一個姑娘,還聰明地知道詭辯。
她就又笑著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說“你,該不會是逃婚出來的吧。”
那個姑娘一怔,然后她的眼睛就盯著姬清慈好一會。
最后她放棄地嘆了一口氣說“好吧,夫人,您真是個聰明人,本姑娘就是逃婚出來的。”
姬清慈就笑了笑說“姑娘,你這樣是不行的,你那眼睛太漂亮,你這樣在外面亂跑,會碰到壞人的。這樣吧,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姑娘小脖子又是一扭說“我才不回去,我不要嫁給那個老頭子。”
采新就一驚說“難道你家里人讓你嫁給一個老頭子嗎?這太過分了吧,你才多大點啊。”
那姑娘的眼睛閃了一閃說“夫人,您收留我兩天好不好。我什么都能做,我給您做丫環好不好?”
姬清慈半天玩笑地說“不好,要是你家里人找來了,反咬我一口,說我誘拐良家少女,我可是有嘴都說不清的。”
那姑娘就央求說“求求您了,夫人,你就收留我兩天,要不我晚上也沒有地方住啊。要是回去,我就得嫁給那個人。”
姬清慈就說“那也成,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又住在哪里?你說了,我就先收留你兩天。”
那姑娘想了一下就嘆了口氣說“好吧,我姓吳,我家就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