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很快,楚洛終于有了力氣,才興致不高的問了一句“你也是第壹局的人?”
秦洲打開燈,走過去摸了摸楚洛的額頭,一手的粘膩,找了張紙巾擦了擦,“不是。”
“嗯?”
秦洲看出了她的困惑,卻沒打算解釋。看了一眼她干的脫皮的唇,這是脫水了。
秦洲走出房間,看到封女士依舊坐在外面,不善的看著他。
“洛洛受了什么傷?”
秦洲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太清楚這位封總知不知道第壹局的事情,只能將鍋扔給別人,“封總,您可以去問楚硯。”
秦洲見封女士愣住的表情,猜到了什么,卻什么也沒說。
“封總,有溫水嗎?”
封易煙沉著臉倒水給他,秦洲走進去,依舊將門關好。
封女士坐在沙發上,低垂著頭,兩只胳膊抵在腿上,手指插進頭發里,頹廢的很。一顆心沉到了海底,她裝傻了九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這九年,楚楠身處高位不得隨意走動,她的兒子多年呆在京城不得出一步,若不是還有楚洛在,她都不知道這路該怎么走。如今他們還不放過自己的女兒,真當封家是泥捏的嗎?
屋內。
楚洛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坐起身來,接過秦洲遞過來的水杯,慢慢的喝下去。
秦洲看著她那恢復了水潤的唇,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
“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楚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秦洲太敏銳了。
“我眼睛看不清了。”不是失明,也不是近視,而是帶著霧氣看世界,白茫茫一片,隱約可見輪廓。
秦洲像是有經驗,指腹放在唇角,“慢慢恢復就好。”當時訓練的時候,有一些人是有后遺癥的,都是自己恢復,沒有用藥。
楚洛也相信秦洲,這人就是個一本正經的性子,不會在這種關乎身體大事上開玩笑。
秦洲看著坐在床上的楚洛,側臉很絕,盛世美顏,那額頭上一滴汗留下來,喉結滾動,腦子里突然有了點其他的畫面,強迫著自己轉移視線,“還在疼?”
楚洛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揉,有些無力的點點頭,哪那么容易好?
“還會持續很久。拿著高頻聲波的人我會替你找到,你最近就安心修養,最好是在安靜的地方。”
“嗯。”楚洛偏頭看去,秦洲穿著修身的黑色牛仔褲,上身是炭黑色法蘭絨襯衫,解開了前兩個扣子,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紋理分明的前臂。明明是具有大佬氣息的人,卻偏偏用溫柔的語氣叮囑她。
“我該走了,有事兒call我。你哥最近出不了京城。”秦洲舉著手機搖了搖。
“我不送你了。”楚洛腿軟,不想起來。
秦洲挑眉,沒有說話,幫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然后便離開了。
楚洛下床,去洗漱間洗澡。
楚洛閉著眼睛,便沒有發現背部的圖案有了變化。紅色的章紋愈發的流光溢彩,比之前要小一點,卻更加的精致,線條流暢,幾欲舒展。
秦洲告訴封女士,楚洛需要靜養,除了眼睛現在還沒有恢復,并沒有大礙。
封女士也問了一個問題“你是那里的人?”
秦洲搖搖頭,依舊沒有解釋。
“秦先生住在樓上?”封易煙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是。”秦洲點點頭“有事可以上樓找我。楚洛不適合去醫院。”
封易煙將人送到門口,說了聲好。
楚洛在封女士擔憂的目光下喝了一碗青菜粥。
“我已經給你和初念請假了,這兩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養。”
楚洛舉著勺子,嗯了一聲。
封易煙看著楚洛蒼白的唇,最終還是沒有問秦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