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初念今天受了驚嚇,請了病假,你抽空安慰安慰她。”
楚洛也不啰嗦,直入主題,她有些困了。
“好。”林鐸聽出了楚洛的疲倦,也沒多說,便主動掛了電話。
“王霖,這一場戲之后,我有多久的休息時間?”
“接下來因?yàn)榕辉冢袃商斓男菹r間。”
“夠了。”林鐸捏著手機(jī),心跳加快,能讓楚洛打電話到這兒來的事兒,也不可能是小事兒“訂今晚的機(jī)票,回涼城。”
他將電話給了助理,然后走到了女主那邊,聽著導(dǎo)演和她講戲,他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直到導(dǎo)演離開,林鐸才對著女主角說了一句“我要這一條就過。”
“林影帝,您可真的是……無趣。”女主角聲音帶著些沙啞,是剛才在戲中用力嘶吼的原因。這段戲太苦情,算是這部劇當(dāng)中的一個大虐點(diǎn),她的嗓子稍稍也有些不舒服。
“我有急事兒回家,不能在這浪費(fèi)時間。”林鐸還是解釋了一句,略微的煩躁和急切都被女主角看在眼里。
“林影帝,如果您是這個狀態(tài)的話,下一條出問題的就是你了。”女主角小口小口的喝水,好心的提醒。
林鐸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觯种高o“抱歉。”
楚洛第二天醒了之后便發(fā)現(xiàn)房子里多了一個人。暗暗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默默的吃掉鍋里溫的菜粥,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在門口的小白板上留下了自己出去的話,便開門走了。
她雖然很滿意林鐸連夜趕回來的行為,但她并不想當(dāng)電燈泡。
她挺想找一個地方自己單獨(dú)療傷,但是她發(fā)現(xiàn)了秦戊。眼睛里面霧蒙蒙的,但并不妨礙她憑借著氣息認(rèn)人。
“楚小姐,二爺想請你上去坐坐。”秦戊觀察楚洛的臉,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她是楚硯妹妹的證據(jù)。
楚洛眉一挑,便跟著秦戊上了樓。
秦洲正在陽臺那里看書,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秦戊很快消失不見。
“秦洲?”
“吃早飯了嗎?”秦洲扶著楚洛坐在藍(lán)灰色的單人椅子上,給她倒了一杯花茶,放在了一旁的小茶幾上。
楚洛點(diǎn)點(diǎn)頭,拿過玻璃茶杯,暖著指尖。
“你讓我過來是……”
秦洲抿嘴笑著,眼睛里突然有了一點(diǎn)光,“我想見你。”
楚洛舔了舔下唇,低頭不去看他,指尖在玻璃杯上不停的摩擦,形狀姣好修剪整齊的指甲微微泛了紅。生硬的轉(zhuǎn)開話題“我的眼睛大概什么時候能好?”
秦洲很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小丫頭怎么這么可愛!
“這與個人的體質(zhì)和能力有關(guān),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么嚴(yán)重的后遺癥,不過百分之九十都在半個月之內(nèi)恢復(fù)完全。”
楚洛無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垂下的眼眸里多了些了然。
“中午想吃些什么?”
“我……”
秦洲不允許楚洛說出拒絕的話,便打斷了楚洛將要出口的借口,“在這里休息吧,我守著你還安全一些。頂層的面積很寬大,有一些空余客房。”
楚洛到底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她是真的不想回去當(dāng)電燈泡!
秦洲在一旁靜靜的看書,翻書的聲音有些好聽,楚洛閉著眼睛偶爾的沙沙聲,頭部的疼竟?jié)u漸的消失了。心中有了寧靜,偏頭看了看秦洲。
白茫茫一片中,略顯了些輪廓,卻精致的讓人感嘆。
京城的秦二爺,談笑間定人生死,卻也有這么溫柔的時候嗎?
喝了花茶,里面的甜度有些淡,但她也沒有說。
秦洲察覺到小姑娘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又飄忽不定起來,最后在那發(fā)起了呆。嘴角上揚(yáng),她也不過是個還不到十六歲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