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昀看到楚洛欲言又止的表情,想笑卻又不能笑。
“跟你說件事兒?!背丶侮雷诔宓呐赃?,給她咬耳朵。
主要是他覺得自己這位繼妹不是個簡單的,要說心理年齡絕對不比自己差,接觸的事情也不比自己少,可以說給她聽。若是楚洛是個初念那個性子的人,估計他也不會開這個口。
“說?!?
“柴家?!?
楚洛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一挑,顯然是有些興趣。
池嘉昀一看她的表情,神色不變,倒也很受用,便和她說起柴家的陰謀,池蘊歡想要池家的股份去救柴家。但老爺子很精明,一發話,原本池家屬于池蘊歡的股份當場就給了她,讓她自行處置,多的沒有?,F在的柴家,雖然不至于破產,但遭受的打擊也很嚴重。池蘊歡被老頭子一頓訓,偃旗息鼓,他那個表妹也不再那么張揚了。
就像是嘮嗑一樣,把話就交代出去了。
楚洛似乎是明白了點什么,可能是柴詩文怕封女士嫁過去會壞了池蘊歡的計劃?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
柴家衰敗,就是對池蘊歡最好的報復,也是柴詩文那種嬌嬌女最深的苦楚。想必今后,柴詩文也不能在她的那個小圈子里混的風生水起,天之嬌女們自然看不讓破落戶的女兒。
池嘉昀本就不喜歡柴詩文,他能看清楚她眼中的小家子氣,也不明白柴家這么一個富貴之家怎么會把女兒養成這副模樣。
楚洛余光一瞥,在茫茫白霧中也看到了封女士。池蘊和和封女士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封女士臉上有些少見的小女人的嬌羞,突然問了一句,“什么時候辦婚禮?”
“年前領證,年后辦婚禮,婚禮的事宜已經在準備了。”池嘉昀作為男方成年家屬,知道的更多一點。
初念突然也被這個話題吸引了過來,推拒了林鐸喂給她的小橘子,眼睛里有些亮晶晶的,她長這么大還沒有正經的作為娘家人出席過婚禮呢,平時都是跟著姑姑姑父和干媽出席別人的婚禮。
“選好婚紗婚戒什么了嗎?”
女孩子對這些還是沒有免疫力。
一旁吃著橘子的林鐸若有所思,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提前準備準備婚禮,念念對這些這么癡迷,他總得好好選選。
一旁說著悄悄話的池先生突然笑了,語氣里掩蓋不住的自豪,“自然是準備好的?!?
不說是準備好的,他都已經看過封女士穿婚紗迷人的樣子了。
幾個人說笑著,氣氛一片大好。
楚洛修養日子過得悠閑,也不知道京城里發生了多大的動蕩。
凡做事必留痕跡,秦二爺查不出宋洪的事情,不代表楚總長查不出是誰指使宋洪做事。
讓了你們一次兩次的,給了點教訓,不長記性,還繼續來,你是當楚家沒人可勁兒欺負楚家女兒是吧!
楚總長這些年因為身體原因,一直修身養性,逢人笑瞇瞇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倒是讓眾人忘了他也曾于千軍萬馬當中生死一線,也曾為這個國家立下不朽功勛,也曾殺人不見血一戰成名。
京中的風波,太過詭異,也不好說清楚,只是知道某一脈元氣大傷,沒有個十幾年恢復不好。
私底下也有人詢問,這楚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和那位對上了?知道詳情的也不會說什么,就說了一些明面上的罪證。于是也沒有人多打聽什么,就怕惹禍上身。
幾乎所有上面的人,在這初冬都感覺到一陣寒意,太冷,刺骨的冷!
楚硯聽聞了自己父親這種雷厲風行的行動,合上筆記本,靠在椅子上,嘆了一聲寶刀未老!
要是他,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資歷這么大刀闊斧不遮不掩的對那些人下手。
也不知道老爹和那些人達成了什么協議,這京城居然還能維護表面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