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晝唇角帶著邪氣的笑意坐在賓客席上,兩只白皙修長,宛如藝術家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
“精彩,精彩。”說著站了起來,走向厲景驍。
厲景驍看著靠近的司晝,下意識的將顧言初護在了身后。
被松開的顧晟明的血壓上涌,頭都要大了,今天一個兩個的,怎么來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
“顧小姐,又見面了。”司晝看向顧言初的目光就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
“難得司少有空,愿意屈尊來參加顧家的婚禮。”顧言初默默吸了口氣,迎上司晝帶著試探的目光。
“顧小姐客氣了,今天的婚禮很精彩,我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這場好戲。”
司晝說話以前聽起來是疏離客套,現在聽著就是陰陽怪氣。
顧言初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面上卻還是客套的微笑“讓司少見笑了。”
通過他們的對話,在場的賓客都吃了一驚,顧言初口中的司少難道就是最近剛剛繼任司家繼承人,傳聞中頗有手段的那位司晝?
來參加婚禮的一些千金名媛們心思立刻活絡了起來,畢竟論樣貌,司晝確實也算是佼佼者,值得那些女人芳心大動。
司晝轉頭看向一旁的厲景驍“厲總也是大手筆啊,為搏美人一笑,如此興師動眾。”
厲景驍的個人信息向來是保密的,所以司晝即便在調查顧言初,也只能知道她有厲景驍做靠山,但并不知道她和厲景驍已經結婚了。
甚至在司晝的眼里,厲景驍對顧言初只是一時興起。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絕對的權力才是更重要的,女人不過是偶爾嘗試一下的調劑品。
不過,司晝的話在在座賓客聽來無疑又是一記巨石,投進湖水,引出陣陣漣漪。
閉了一陣子嘴的好事者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也不知是誰起了頭,一個兩個壯著膽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司少口中的厲總是不是我想的那個?”
“應該吧這個顧言初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怎么能同時認識司家和厲家的掌權人。”
“我原本還羨慕顧言希嫁的好,現在和顧言初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的。”
“顧言初好像和厲總的關系更親密一些耶,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情人么?還是情侶?”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厲家的那位,那么婚禮前得罪了顧言初的那位太太,他們家怕是要小心了”
臺上的顧言希聽著這些議論,臉一陣青一陣白。最期待的婚禮被毀了,如今還要被顧言初壓過一頭,越想越氣,握著捧花的手都要把花枝給掐斷了好你個顧言初,你給我等著!
蘇家的人除了蘇政勛知道厲景驍是厲家人以外,其他人都不清楚。就連蘇政勛也只以為厲景驍只是厲家某個叫不上名的旁支,現在聽著眾人的議論,想到之前種種,也不由滲出冷汗。
蘇家以蘇老爺子為主,老頭向來倨傲,說話做事剛愎的很。饒是這樣,在這會兒聽說厲景驍可能是厲家家主時也不由站了起來,過來想要套近乎。
“原來是厲二爺和司少,有失遠迎,招待不周,讓二位見笑了。”蘇家老爺子拄著拐棍在蘇政勛父親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司晝自從掌權了司家,就根本看不上蘇家顧家這樣的小門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