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薛湛與厲致文的目光對上“這位董事紅口白牙這么憑空懷疑,我可以告你污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薛湛可是知名的金牌律師,被他扣上這么一頂大帽子,回頭怕是誰都甩不掉。
“即便這份文件是真的,但里面寫的是妻子顧言初……據我所知,顧小姐只是厲總的女朋友吧。”
顧言初覺得現在摳這個字眼是真的蠢,難道厲景驍是會犯這種文字錯誤的人?
但凡他們有點腦子,也該知道,文件里既然這么寫了,那她和厲景驍肯定一早就是合法的關系。
不等顧言初開口解釋,薛湛就先一步拿出了證據“這兩份是厲總和顧小姐兩個人的婚姻登記證明,上面的日期清楚的顯示,兩人已經于今年完婚,就算沒有公開,兩人的關系也同樣具有法律效力。”
厲景驍曾今當著他們的面承認過顧言初是他的人,可當時誰也沒有往這兩人已經結婚的方面去想,畢竟在他們眼里,站到他們這種位置的人,婚姻不說一定要帶來價值,但至少是要門當戶對。
顧言初這樣一個小明星,可以一時興起當個情人、寵物,但怎么都不該是娶回家當太太的。
“厲家的家主可不是這么好當的,顧言初她憑什么?”到嘴的肥肉就這么被別人叼走,厲致文怎么能夠甘心,“先不說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外姓,就問問在場的厲家人里,有誰能夠信服她!”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會站出來說話的。
厲致文見狀,便有些得意了“這樣的遺囑我們是不會承認的,說到底這是厲家的家事,薛大律師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去接點別的案子,就別操心我們了。厲家的家事,自然有厲家人關上門自己解決。”
薛湛想要懟回去,卻被顧言初伸手攔了下來。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下午,大家去老宅,開祠堂,把厲家族里那些長輩都請來,誰來做這個家主的位置,大家商量后決定。要是大家一致覺得我不配,ok,可以不用管遺囑內容,我自動退出。”
厲家在豪門中的地位可以說是首屈一指,而且這么多年的傳承,厲家至今仍保持著一些封建的做派,比如將故去的先人供奉進祠堂,有什么大的事情可以開祠堂,請來家族中的長輩主持公道。
顧言初雖然沒見過這些所謂的長輩,甚至都對不上號他們誰是誰,但她知道,這樣守舊的模式下,這些所謂的長輩是很遵循傳統和規矩的。
只要是這樣,她手里就還有一張底牌!
厲致文沒想到顧言初會這么說,這個女人到底是沒有腦子還是太過狂妄。
請厲家長輩過來決斷,難道還會偏幫她一個外人么?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晝那邊,司晝似乎也想不通,顧言初哪里來的底氣。
不過,時間差不多了,厲致誠他們也該出面了。
“商彥下午應該就能到達,顧言初那邊把厲家長輩都召集過來也需要花上一些時間,你去機場接上商彥,直接回厲家。現在商彥憑著厲家嫡孫這一點,是最有可能從顧言初手里拿回厲家的人。”
司晝其實直到剛才都是不放心的,他總覺得這次事情的發展順利的讓他覺得過了頭。
可就在剛剛,姚卓帶回了消息,說是陸川確實在國外那邊開始著手辦理厲景驍的各項身后事宜,厲景驍出事的正式消息,應該沒多久就會官宣了。
姚卓是司晝的心腹,也是司晝唯一給了信任的人。
既然姚卓這么說了,那厲景驍這件事多半是沒得錯了。
顧言初先一步在薛湛的陪同下回到老宅。
蔣琬心神不寧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再見到顧言初,生怕顧言初又像昨晚那樣匆匆跑掉,連忙拉住了她。
“言初,你和我透個底,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