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厲致文已經根據商彥今天的言行,腦補出了一出奪權上位的大戲,他甚至想好了后路,就算是自己最后沒有爭過商彥,他反手就可以去舉報商彥。
“難不成還能在你身上?按照薛律師帶來的遺囑,厲景驍就算要給,也應該把信物給了顧言初,怎么可能給你,那不是自相矛盾么!”
厲致文也不是十分的蠢,這個時候知道把火往顧言初的身上引,希望顧言初和商彥兩個人能撕起來。
只可惜他的這招并沒有用,甚至是打錯了算盤。
商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盒子,四四方方小小的一個,一個手就能握住。
一旁的厲致誠似乎有些震驚,瞧這樣子,顯然是不知道商彥手里有這么個東西存在的。
商彥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盒子,里面安安靜靜的放著一顆黑曜石,和顧言初手里的那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要不是知道自己手里的是真的,顧言初都要信以為真了。
“大家不妨來看看這是什么?”
商彥開口后,有些董事坐不住了,圍攏過去。
就連剛剛被攙扶著坐下的那位老太爺,也靠著拐棍的支撐,顫巍巍站了起來,小步走了過去。
“這是家主的信物啊,之前景驍勝任的時候我見過,一模一樣!”
“叔公在厲家資歷最長,他應該能確定!”
“對!快讓叔老爺瞧瞧!”
……
東西交到了那位老太爺的手中,老爺子把珠子拿了出來,對著光扶著老花鏡,瞇著眼仔細的瞧了瞧。
不過看神情,應該沒瞧出什么所以然來。
“這……應該是真的吧……”老太爺將東西放回盒子里,還給了商彥,并開口主持,“既然阿彥手里有家主的信物,你們也不必再爭了,他就是厲家下一任的家主!”
老爺子輩分放在這里,就算有人心有不甘,也不敢直接辯駁。
這時,他們就看見,從剛才開始一直坐在那里沒說話的顧言初開口了。
他們還以為顧言初剛剛這么安靜,是已經放棄了呢。
顧言初將水杯放到了一邊,站起身“老人家,按您剛才的意思,誰有厲家的信物誰就可以成為家主,甚至可以不用理會死者的遺囑?”
“遺囑其他部分可以按照法律程序來辦,厲家的家主必須有信物,這樣大家才能信服,這也是厲家?guī)纵吶肆粝聛淼囊?guī)矩。”
“顧小姐,景驍已經給你留了不少財產了,你該知足了。”
“就是,做人不要太貪心,要知道,按你原本的身份怎么可能攀的上厲家。”
“叔公都開口了,你還不死心嗎!”厲致文現在眼看著自己的計劃落空,自然也不會讓顧言初如意。
顧言初瞥了厲致文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嘲弄,她微微低頭,抬手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鏈,項鏈中間墜著的也是一顆黑曜石。
顧言初將東西放在自己的掌心“如果商彥那個是真的,景驍給我的這個又是什么呢?按照景驍遺囑的意思,東西在我這里才更加合理吧。”
誰都沒想到,顧言初的手里會有這個東西,更沒想到的是,眼下著樣的局面,兩個信物,看著自摸一樣,可一定有一個真、一個假,甚至兩個都是假的。
只是,這要如何分辨……
那位老太爺用自己枯瘦的手,從顧言初手心把東西拿了過去,一樣對著光反復看了看,也沒得出個結論。
一旁等著的人也都急了。
“叔公,您倒是說啊,哪個是假的?”
“是啊,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偽造家主的信物!”
“該不會這兩個一個都不是真的吧……”
……
議論聲此起彼伏,這位老太爺將東西放回了顧言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