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叔老爺將顧言初的那塊拿了起來,交還到顧言初的手中。
他握住顧言初的手,面向眾人“顧小姐手里的信物是真的。既然她手里有信物,也是景驍的遺愿,那么從這一刻起,顧小姐就是厲家新一任的家主?!?
老人這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誰都沒想到,到這里會是這么個結局。
不過其中也有那么一兩個腦子轉得快的,這會兒什么都明白了。
顧言初為什么會提議開祠堂;顧言初為什么一定要等商彥過來;剛剛那么緊張,顧言初為什么能坐著一聲不響;甚至,顧言初似乎在故意引導著商彥先一步拿出信物
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如果真的是這樣,顧言初豈不是把每個環節都算計到了,就像一個獵人,看著獵物一步步靠近,她只要最后收網就行了
這樣的手段和心性,簡直和厲景驍如出一轍!
原本以為顧言初再厲害也就是個紙老虎,平時借著厲景驍的名義作威作福罷了。
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有些能耐。
厲致誠功虧一簣,當然是不服氣的。
甚至,他比厲致文更加沉不住氣。
厲致文不服氣好歹憋在心里,來日方長,他可以再另外尋找機會。
但厲致誠不一樣,他一點也忍不了“叔公!您是不是糊涂了!顧言初她可是個外人!”
這個節骨眼上,沈茹芳當然是幫著厲致誠的,她也不想看到顧言初上位“是啊,叔公,景驍年紀輕輕出了這樣的事情,顧小姐青春少艾,身邊一定不乏追求者,咱們拿厲家家主的身份綁住顧小姐,不是讓顧小姐白白給景驍守一輩子嗎”
這話說得好聽,但誰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呢。
無外乎是在說,顧言初年紀輕,將來有可能改嫁,這厲家的家業難道要便宜別人。
顧言初也早就料到了會有人拿這件事說事,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時祈,進來?!鳖櫻猿鯇χT外喚了一聲。
時祈聽到顧言初的聲音,拿著一封報告推門而入,將報告遞到了顧言初的手中。
顧言初的視線掃過眾人,見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手中的報告上。
揚了一下唇角,不急不慢的開口“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所以這件喜事還沒來得及向大家公布,我手里的這份報告是孕檢報告,現在我的肚子里懷著景驍的孩子。所以,收起你們那些沒必要的擔心,就算有一天我因為自身的原因不想當這個家主了,這個家主也會是景驍的孩子的。”
顧言初話說到這里,言下之意已經很明了了,就算她不要這個家主,也不會便宜別人。
“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厲景驍的,你說是就是!”沈茹芳沒想到顧言初還有后招,一下子就急了。
“是不是你們大可以去醫院調查,也可以等這個孩子出生后拿dna去做鑒定。”顧言初回到一邊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凌厲的看著沈茹芳,“不過有一點,我是厲景驍名正言順的妻子,所以可以在這里發表我的看法。據我所知,沈女士和厲家沒有任何關系吧,這樣的場合,沈女士是不是應該閉上您的嘴呢。”
顧言初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是在拿沈茹芳這么多年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說事呢。
這件事也一直以來也是沈茹芳心里的一根刺,私底下竊竊私語的也不在少數,但大家多少顧念著她一些面子,除了厲家那位過世的老爺子,就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
顧言初現在一口一個沈女士的叫著,不就是在提醒這些人她沒名沒分么!
沈茹芳攥緊了拳頭,卻不能發作。
厲致誠在一旁被顧言初這么一說,也覺得很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