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司晝還想讓她做什么,就不會任由她在這里不管不問,她或許就還有機會從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出去。
顧言希不是沒想到司晝有可能在說謊,可司晝利用了她這么多次,她為什么不能也反過來利用司晝一次呢!
顧言希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變得安靜起來,安靜的過著日復一日的牢獄生活。
她在等,等司晝安排好,來找自己,她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的
負責看守顧言希的警官這兩天發現顧言希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不再每天瘋瘋癲癲的吵吵嚷嚷,只是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照進來的陽光。
有的時候,甚至會對給她分發餐食的工作人員微笑,雖然她那張臉笑起來也是怪嚇人的。
要不是顧言希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管著,就連前幾天的會面都有獄警的陪同,她甚至要懷疑現在的顧言希已經被人給掉包了。
在這里坐著的,只是顧言希的一個傀儡,一個替代品。
顧言希的耐心一天天的消耗著。
她每天都帶著希望醒來,然后枯等一天。
在她的腦海中,一直循環著各種電影中的越獄情節,可始終沒有再聽到司晝那邊有任何消息。
就在顧言希耐心快要耗盡,等不下去,又要再度發狂的時候,關押著她的那間牢房又進來了一個人。
經過上次的事情,看守所這邊加強了監管力度,還給顧言希單獨分配了意見房,以防再度發生意外。
所以,會有人被分配到和她一間,這件事本身就有點稀奇。
顧言希很是提防的看著來人,甚至已經開始環顧手邊,尋思著萬一對方來者不善,自己可以用什么東西自保。
不過,顧言希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對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路過她,走到了自己的床位旁邊,躺了上去,然后就開始呼呼大睡,仿佛顧言希這么大個人不存在一樣。
顧言希的神經因為這個人的到來高度緊繃,甚至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也是閉眼裝睡,耳邊卻留意著身邊任何一絲微小的動靜。
差不多半夜的樣子,她聽見了對面床上的人有了動靜,不是睡著了翻身的那種動靜,而是下地了,正緩緩的朝她走過來。
之前被人強行撕去臉皮的恐懼感再次席卷了顧言希的大腦,她緊緊揪著自己的被子,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顧言希感覺到那人在自己的床位旁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打量著自己。
顧言希咬緊了牙,只要這個人出手,她就立刻掀起被子蓋到這個人的頭上,以求得脫身的時間。
“喂,醒醒”對方壓低了聲音,踢了踢顧言希的床鋪。
這是什么意思?
顧言希想不明白,索性繼續裝睡。
“我知道你沒睡著,別裝了。”
顧言希沒有辦法,只能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你想做什么?”
“時間不多,每個月的這個時間,看守所的監控設備會進行檢修,有那么短暫的幾分鐘是記錄不到任何東西的。”那個人趁機塞了一個東西給顧言希,“你把這個藏好了,過幾天或許會有機會,能不能趁亂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牢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顧言希飛快的將東西藏好“你是司晝的人。”
對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告訴顧言希“你如果能逃出去,外面會有司家的人接應。”
說完這句話,對方就走開了,重新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顧言希試探著低聲叫了她兩聲,對方也不再回應。
要不是袖子里有東西沉甸甸的提醒著顧言希,她甚至會以為是自己太想出去了,而做了一個夢。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