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冒一下險?”顧言初抿了抿唇,一直等著也不是什么辦法,“我們先私下聯系一些專家過來看一看,看看是否能看得出破綻。就找上次你請來鑒定他們偽造給商彥看的大哥的遺書的那些專家。”
“如果這些人都看不出來,我覺得我們可以劍走偏鋒,冒險試一試。”顧言初征詢著厲景驍的意見。
眼下他們正常解決的路都被堵死了,只能尋求一些隱秘的捷徑來達到目的了。
薛湛皺眉看著顧言初,通過她和厲景驍的談話,大概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你們這是要”
“我們也不想的,這不是沒辦法了么”
姚卓似乎已經料到,顧言初最終還是會來找到自己。
將熬夜仿造好的簽名文件放到了顧言初的面前。
顧言初拿在手中,來回看了看。不得不說,姚卓的這份手藝真的是
她一個和司晝共事了這么久的人,完全看不出這字跡和司晝本人寫的有什么區別。
顧言初將文件帶去給厲景驍請來的專家鑒定,專家甚至用上了專業的儀器。
結果,竟真的沒有鑒定出破綻。
饒是顧言初和厲景驍見多識廣,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如此一來,顧言初和厲景驍就放心了許多。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厲景驍當即就聯系了四叔那邊,讓他放出了司晝身亡的消息。
消息中自然地隱去了司晝挾持顧言初的這件事,而變成了司晝獨自出門,被越獄出逃的顧言希挾私報復,最后兩人在爆炸中雙雙死于廢墟。
更多的細節,并不用向公眾進行陳情,至于大家會怎么去猜測,那也不是他們要去管的事情。
這則新聞帶來的熱度,會隨著后面司家繼承人歸屬之爭慢慢淡去,大眾的視野更多的會聚焦在后續的豪門紛爭中。
畢竟,不管是小說還是影視劇,豪門撕逼永遠是這些人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
司晝去世的消息可以說是震驚了整個司家,對于最近剛剛遭受重創的司家,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股價的持續下跌,讓一眾股東都有虧損。
眼下,他們急于趕緊推出一個繼承人,來穩住輿論和股市的動蕩。
這些情況都是厲景驍和顧言初一早就預料到的。
司晝的股權轉讓進行的很順利,加上顧言初手中收購來的部分散股,顧言初已然在司家那些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最大的股份擁有者。
與此同時,厲景驍這邊收到了司南那邊傳來的通知,司家為司晝辦了一個葬禮,并且要召開股東大會,決議出下一任的繼承人。
收到消息后,厲景驍第一時間安排了專機,陪同顧言初一起飛往國外。
顧言初設想過很多次自己回到司家的場景,卻沒有想過是在司晝的葬禮上。
司家還是老樣子,陳設一點也沒變,全都是顧言初記憶中的樣子。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滿載著顧言初過往的回憶,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葬禮是姚卓協助著辦的,來祭拜的也都是和司家關系不錯的人。
那些一般往來的,在這個檔口上,自然是不會來的,不僅不會來,應該是百般推脫,生怕沾上一點關系吧。
豪門嘛從來都是這樣,利益為先,人情淡薄。
顧言初對于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想必當初司晝給她辦葬禮,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司家的大廳中央,掛著司晝的照片,照片中司晝微微而笑,看不出一點陰郁狠辣,和顧言初記憶最深處那個已經快要遺忘的總是讓著自己的哥哥重合在了一起。
棺木里整齊的疊放著司晝生前常穿的一套西服,周圍是黃白相間的菊花,空氣中隱隱透著清香。
都說人死如燈滅,司晝苦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