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一片死寂,那個流傳自太古的名號震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楚子航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殺胚也不得不敬畏。
四大君主在龍族中的地位至高無上,除去尼德霍格和白王,他們是至強至偉岸的象征,每一個都代表著四大元素的巔峰,他們蘇醒之日,真正的戰(zhàn)爭必將降臨。
沒人不吃驚,但沒有幾個人會比寧秋更吃驚,他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微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學(xué)院拿到骨殖瓶并不奇怪……但那應(yīng)該是在夔門計劃之后!摩尼亞赫號根本就沒駛?cè)肴龒{水庫,就算這樣昂熱也還是拿到了那個罐子!
巨大的驚恐在寧秋心里炸開,他之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夔門計劃,不僅是為了救葉勝他們的命,也是因為缺少了這個節(jié)點,諾頓和康斯坦丁從理論上來說就不會復(fù)蘇,即使蘇醒也該是在青銅城或者別的什么地方。可現(xiàn)在這個瓶子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學(xué)院手中,就像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寧秋立刻舉手“能請問校長是從哪里拿回銅罐的么?”
“這項情報并未公開,與任務(wù)無關(guān)。”施耐德看了他一眼,“事實上我也是剛剛知道骨殖瓶的事情。”
“確認是諾頓么?”有人問。
“不能百分百確定,煉金實驗室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解剖內(nèi)部,但我們在里面探測到了極其強大的元素力,數(shù)值之高令人震驚。即使他不是諾頓,也是青銅與火之王一脈的某位擁有爵位的龍類。”施耐德說。
“即便如此,我們的行動宗旨就是考慮到一切可能性。即使銅罐里的不是龍王,我也會要求你們把他當(dāng)做龍王看待。”施耐德冷冷地說,“我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沒人知道他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頂級編號的任務(wù)近在眼前,眾人也暫時無暇關(guān)心,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銅罐上面。
“任務(wù)是讓我們追回,所以學(xué)院現(xiàn)在知道它的位置么?”又有人舉手。
“是的,煉金實驗室在銅罐罐身上加裝了定位器,只要不離開地球我們都能接收到它的信號。”施耐德說,“同時這也是最奇怪的一點,在它剛剛被帶離學(xué)院的時候?qū)Ψ酱蟾攀褂昧诵盘柶帘窝b置,有一段時間我們無法追蹤,但今天它重又出現(xiàn)了,而且在過去的11個小時內(nèi)沒有移動過。最后接收到信號的地點是這里。”
熒幕畫面切換,一張衛(wèi)星地圖被投射上去并且迅速地自動放大,紅色的標(biāo)記圈出了一個地名。
“……芝加哥?”有人難以置信地念出了聲。
“是的,對方帶著銅罐到達芝加哥之后就不再移動。”施耐德點頭,“我指的不只是利用交通工具的長途跋涉,就連幾十米的距離都沒有挪動過。”
專員們面面相覷,這聽起來太詭異了,有人搶了學(xué)院的東西不盡快離開,反而待在一個離學(xué)院最近的地方不動了?這就好比一伙劫匪進行了精密的籌劃,成功打劫了美國最大的摩根銀行之后帶著裝滿現(xiàn)鈔的麻袋跑進附近的咖啡廳喝下午茶,如果這伙劫匪不是神經(jīng)病,那他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坐牢吧?
“對方的巢穴就在芝加哥?”有人不確定地問。
“不,這不對。”施耐德還沒說話就有另一個專員反駁,“對方使用過信號屏蔽裝置,但后來我們又檢測到了信號,如果說這是對方的疏忽也太不合理了。要么對方已經(jīng)從瓶子里拿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只是把罐身留下,要么……”
那名專員沒接著說下去。
“要么就是陷阱。這也是我們猜測的最壞的可能。”施耐德目光冷厲,“無論這個藏在暗處的組織是誰,他們有能力單槍匹馬闖入學(xué)院,情報網(wǎng)甚至能夠滲透到我們內(nèi)部,如果他們是以此來引我們上鉤也并不奇怪。”
“而且這個鉤我們不得不咬。”楚子航說。
“是的,校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