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容許龍王的骨殖瓶遺失,這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嚴重后果。”施耐德輕聲說,“所以行動只能成功,不惜一切代價。”
“學院為什么不立即組織強攻?”楚子航問,這完全不符合執行部的作風,按理說他們在監測到信號后的十分鐘里就會召集所有專員趕赴芝加哥,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
“因為地點和情況都很特殊,我們無法這么做。”施耐德說,“諾瑪。”
熒幕上出現了一組照片,都是一棟建筑物不同位置的特寫,從外側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紅色房子,而內部的裝潢極盡奢華典雅之能事,場地寬闊無邊,穹頂之上黃金色的紋飾和浮雕看起來頗有些印度的風格。
“新藝術建筑風格的……劇院?”有學習過相關知識的專員認了出來。
“尼德蘭德劇院,位于芝加哥的西倫道夫街。”施耐德說,“根據諾瑪的精確定位,我們確認骨殖瓶此刻就在這棟建筑內部的某個地方。”
專員們頓時顯得很困惑“學院……要進一個劇院不是輕而易舉么?”
“在平時是這樣,但我說過現在情況特殊。”施耐德聲音響起時屏幕上跳出了幾張紐約時報的網站頁面。
“比利時國王現在正在訪問芝加哥,他們的行程中包括了在尼德蘭德劇院觀看演出,這幾天內整個劇院都會被全面戒嚴,cia和fbi會監測一切出入劇院的人,排除可能到來的恐怖襲擊。”施耐德環視眾人,“白宮要求我們把行動時間延后五天,但我們等不起這么久,骨殖瓶隨時都有可能被轉移,校董會正在與他們接洽。”
“并且尼德蘭德劇院周邊是芝加哥的繁華地帶,有很多商界和政界巨擘出入,即使他們批準了我們的行動,我們也必須要把對劇院周邊的損害和影響控制在最小,否則整個世界都會發現我們的存在,白宮也無法給我們兜底。”施耐德緩緩地說,“先生們,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挑戰。”
房間里一片沉默。
寧秋和夏彌還好,專員們個個都滿臉沮喪無比,好似他們的爹媽剛剛過世,有好幾個專員已經想轉頭就走,寧可接受洗腦也不想參與這次行動。
這對于執行部來說真是最難的任務,沒有之一。這幫人龍混血的殺胚不怕上刀山下火海,就怕有人跟他們提‘災害控制’這四個字。執行部的一貫作風都是走到哪拆到哪,子彈如流水隨便打,炸彈如石頭隨便砸。你要殺龍?沒問題,給我兩挺機槍和榴彈炮。但你要我在殺龍的同時注意保護路邊的花花草草?那不是要我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