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師父告訴他不要怕,有一位無所不知的神靈曾告訴過他一個辦法,今日他就用這個辦法救他。
他把他帶回了曾經說過的山門,就是如今的碧華峰,在哪里他見到了他的三個同門。
同時師父耗盡了九百年修為,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鎮魔咒。又借助碧華峰的靈氣,并以生命為代價,喚醒了他體內的靈元。
他這一條爛命,就這樣被他師父拯救,茍延殘喘到了如今。
神靈就是那一位神靈,十年一次到鳳棲,師父都會到玉岐與它長談。
想想那三百年,師父一面帶他云游,一面也曾拜訪無數名山,大約也在想此招之外的解決方法,但最后也只有那個方法。
師父他不曾食言,到死都沒有放棄他。
師父死后,他與同門修道的同時,也在替他守護他生前唯一放心不下的故國。
同時又開始收養天底下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趁著蒼穹一次十年收人的時候,把他們夾在在那一眾天之驕子中,最后任其大浪淘沙,留在他的身邊。
他如師父一般,不計回報的教導著他們,保護著他們。無論好壞,絕對不放棄一個。
哪管三十年前,他的父親瘋狂掙扎了幾百年,還是與世長辭。世道開始紛亂,他也無動于衷。
直到十年前,鳳棲皇宮,他一如父親當年,碰到了自己的克星。
一觸之下,封印了幾百年的魔剎之氣開始在他體內叫囂,嚇得他落荒而逃……
想好了與她坦誠,他只是在想,接下來的事,他要怎么說才能繞過她。
默默無語,抬頭一眼,發現這老人家又在看著她。喝掉碗里最后一口,姬珀打住了他又倒酒的手。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東西喝起來是這樣的感覺,胸腔里熱熱的,有點上癮。
聽說這東西最早是藥,用來麻醉。如軍營里那些中了毒箭,需要刮骨的士卒,酒可以幫助他們減輕痛苦。
一碗下肚,就感覺很熱。擋掉青隱的手,她撲騰一聲站了起來,紆尊降貴的給他倒了滿滿一碗“仙長,你多喝些。”
清隱一愣,趕緊過來一把裹住她的衣服,慌忙搖搖頭“我不是想喝醉,也喝的夠多了。你乖些,我們去床上說。”
姬珀被他捂著,慢慢皺起了眉頭“為何不喝,你不喝也不說話,我好悶。”
清隱一噎,恨恨的抓了一把她的癢癢肉“你也知道不說話悶?”
姬珀沒理他,手又伸向了碗,洋洋灑灑端起兩碗,敞亮的往他懷里送了一碗,笑瞇瞇道“碰杯”。
他有心騰出手來摸一摸她的臉,看著很紅,奈何還得按著她的衣服。很想笑,也只好與她一碰,看著她一口悶干凈了酒,又倒了一碗。舉起又喊碰杯,卻直接往嘴邊送,一點也沒跟他客氣。
清隱忍笑碰了碰酒壇子,果然空了。
他看她,她喝完亦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笑瞇瞇沖他一晃碗“沒了,再要些。”
心癢,很想再要一壺逗她喝,但一抱發現她小腿一直搭在地上,現在很涼。忍了又忍,他還是把她抱到了床上“乖,不喝了,我們睡覺。”
眉頭一皺,姬珀扯著他的衣襟,氣惱道“再要些,不然討厭你。”
清隱苦笑,慢慢把她放到了床上,想幫她蓋好被子,奈何她就是扯著他的衣襟不松手。嘴里十分不耐煩的又催促道“快些,不喜歡你了。”
不由窩火,咬咬牙,清隱照她腦門就是“咚”的一指“你何時不討厭我?何時又喜歡過我?”
他知道,也沒奢望過,他又這樣壞,也不配奢望,可她又何苦拿這個嚇唬他。滿心頭無名火,熊熊燃燒間,耳聽她卻咯咯笑了兩聲,嘟囔了句“笨。”
一瞬間悲憤煙消云散,滿心頭春風燦爛,他趕緊把她翻過來,鉗住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