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條路被妝扮成明路的顏色?
連大榕樹都掛上了暖暖的星光燈。
兩個人的時光如此安逸,這樣的氣氛下,誰也不說話,繞著大榕樹走了一圈又一圈,兩圈又兩圈,像是在刻畫大榕樹的年輪,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還須愛今日,枝繁葉茂的大榕樹記憶著青春的悸動和愛意芳華,緩慢流淌。
終于,走到第五六七八圈的時候,洛心似忍不住了,隨便找個話題打破這份讓人心跳不已的寂靜。
“肯當那邊解決了嗎?程潤澤沒再搗亂吧?”
程潤澤做的事情早已經不能用搗亂來形容,他在竭盡全力給許君使絆子,恨不能身敗名裂。
之前都是他在掀起波瀾,許君現在正要還擊,這樣被動下去始終不是辦法。
“如果我不再是珺先的老板,你怎么辦?”
“這有什么怎么辦的,你是不是老板我都站在你這邊。”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一把拉過來放在懷里,風兒輕輕的吹,人兒靜靜的。
對于洛心似來說,他有點高,抱著她的時候他總要低下頭。
感覺到越來越.緊,她快要呼.吸困.難了。
洛心似用小指輕輕敲了敲他,他才漸漸的松開。
雖然是黑夜,她站在這里,這兒就亮堂起來。
他看她的時候,洛心似也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
他的臉,用阿里先生的話來說是高冷,用阿黑的話來說是面癱,用洛心似自己的話來說,是致命的骨相,刻在腦子里不敢時常想起的容顏,公司的人都沒見過他發自內心的笑,但她見過,他逗阿橘的時候,逗她的時候,笑容刻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真好看。”
看了半天,冒出這句話,無端端破壞了醞釀好的情緒和氣氛,許君哭笑不得。
“你才發現?”
“早就發現了,不過以前不敢說。”
“現在敢了?”
洛心似傻傻的笑,就是突然敢說了,不但敢說了,她發現自己還敢對他動手動腳,比如現在,她正拉著他的襯衫袖子,不停的在他袖子上一圈圈的畫花。
他隨便的岔開話題,輕易的讓她轉移了注意力,只要涉及到許君,她的焦點就轉不回來了,整個身心都是身邊的男人,他隨便說點什么,就已經心動不已。
糟糕,自己不是阿里先生說的顏狗吧?不是吧?她可不是。
洛心似魂不守舍的行為顯然讓許君很生氣,明明他就在身邊,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在我身邊,不要想別的事情。”
“嗯?”
顧不得山川,想不得周全,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初W的模樣,沒想到居然是在自己幻象的吃醋大戲中渡過。
蜻.蜓.點.水。
洛心似全程睜著大大的眼睛,滿心滿眼都是他長長的睫毛,那雙勾人心魂的長睫毛就這么撲過來了!說出來很難相信,是長睫毛先動的手!
長睫毛過來了,長長的睫毛貼著下眼瞼,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
就完了?
許君敲著她的小腦門,倆人一前一后走在星夜長河里。
從昨晚到現在,洛心似仍然沉浸在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昨晚回到家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躲在被子里偷樂,甚至把若若給樂醒了!今早在公交車上傻笑,把前后左右同車的人都給笑毛愣了,現在的她上班時間雙手拄著下巴,任誰看都是一臉花癡的模樣!
“喂!”
“喂喂!”
鐘催催叫了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