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義是他的大女婿,原本家境也殷實,但這幾天為了尋找自己兒子,家道也敗落了。
“阿爹,紅蓮子對武道沒用,不然那個農莊早就被人踏破門檻了,還是留著給阿娘滋補身子吧。”
“紅蓮子在哪呢?我瞧瞧長什么樣。”
劉廣秋還沒踏進房門,大門外傳來一個響亮聲音,一個清瘦卻很精神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看著一身臟兮兮,顯然剛剛討生活回來的女婿,劉廣秋對著大女呶了呶嘴,道“在小柔那呢。”
而后又加了句“有沒有用的你都帶回去試試,正好帶回去給親家補補,這幾年……唉……”說完便進了屋。
清瘦男子一愣,對著自己媳婦瞧瞧問道“阿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多愁善感的,真有點不適應。”
然后就在自家媳婦的直視目光下,連忙低頭看起了手中的紅蓮子。
女婿?姜異這才記起來,貌似在原主人還在家時,這阿姐剛剛訂了一樁婚事,而且都敲定過門日子了
看著只是武道第一境修為的年輕男子,開始琢磨怎么扶持一下。
而這名男子的處境,也是大多數底層武者的真實寫照,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甚至四五十歲還在第一境徘徊。
“真帶回紅蓮子了?”婦人看到丈夫進屋,問道。
“嗯。”劉廣秋近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女兒,便坐在了桌子旁。
“你去招待下阿義吧,這兩年也苦了對方了。”婦人沒有提又突然罵街的是,怕再刺激到丈夫。
劉廣秋沒動,坐在那里,突然道“我今天在農莊看到一個人,還以為是小異,但是卻是我看恍惚了。”
婦人恍然,管不得今日突然又這樣。
暗嘆一聲,婦人也出聲道“我剛才瞇了一會兒,也夢見小異了……”
虛弱的臉上帶著溫情,呢喃道“就在這間房子里,就跟真的一樣,還跪下給我磕了三個頭……”
接著臉色有些發白,顫聲道“你說……小異應該還活著吧?”
劉廣秋愣愣坐在那里,似乎聯想到什么,突然雙手抱頭伏下了身子。
婦人也是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女兒,慈祥目光中,淚水不受控制從眼角滑落。
姜異再也待不下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心底被一股壓抑莫名的情緒籠罩,他需要發泄一場,要用一場殺戮,來講心中的這股難言情緒發泄出去。
“謀劃了這么久,今夜是收網的時候了……”
心中暗自呢喃了一聲,姜異徑直出了這座小院,但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村頭一邊考慮今夜的行動,一邊在等待著什么。
在殺戮開始前,他還需要為這個家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