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幾位爺都請來。”
姜異背對著丁任說了一句,腳下沒有任何停留,路過裴燕身邊時,朝著江雪幾人看了一眼。
江雪的確是機靈,見此馬上帶著香菱馬上小跑過來,攙扶著裴燕跟在了姜異身后,至于駝小六,一番糾結(jié)后,也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身后,見自家王爺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這才暗自慶幸地舒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外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近距離面對這位黑面煞神。
姜異此時心里正裝著事,不然看見她這躡手躡腳的樣子,說不得又是一陣喝斥。
裴燕被江雪和香菱左右攙扶著,隱隱猜到了什么,心中不由開始泛酸,這幾年自己真的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今天終于到了撥開烏云見月明的時候了嗎?
至于那名風塵婦人,則是隱隱有些不安,正在原地拖延著不肯向前,耳邊傳來了一道姜異的聲音
“將她帶進來。”
話音一落,便見其身后帶來的丫鬟仆從中,有兩名建婦走上前,駕著她向客棧走去。
姜鐘仁只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毛,弱弱地看向老大姜鐘山,有些不知所措道“大哥……”
“唉……走吧,進去吧。”姜鐘山嘆了一聲氣,便跟了上去,姜鐘仁無法,只能硬著頭皮跟在了后面。
說實話,他們兄弟幾人都有些怕發(fā)火時候的六弟,而現(xiàn)在,自己這六弟怕是不單單是發(fā)火這么簡單了。
心中不由哀嘆道“二哥啊二哥,你似乎玩過了啊……”
老二姜鐘馳原本正在皇都最大的青樓中意氣風發(fā)地帶著一幫子二世祖?zhèn)兞鬟B于鶯歌燕語中,不經(jīng)意間瞥見丁任面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直接奔向了正在極力阿諛奉承著睿親王姜禮的老三姜鐘舒,不知說了一句什么話,原本還一副嬉皮笑臉的老三,面色便是一正,匆匆對睿親王道了一句,便小跑著出了春樓。
姜鐘馳心中就是莫名的咯噔一下,這位丁任,現(xiàn)在可是六弟身邊的紅人,被不少人成為毅郡王的兩大影子之一。
其中一個影子自然是福伯,不過福伯是一個參天大樹的影子,將六弟牢牢護持住。而丁任恰恰相反,他受到六弟這座大靠山的保護,絲毫不打折扣的執(zhí)行著六弟的意志,可以說是代言人一般的存在。
也因此,對于丁任,不管是他們姜氏幾兄弟,還是日月九部部主,都非常謹慎。
甚至有不少人私下里說,丁任越來越像第二個陸凡了,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成為大離毅郡王手中的另一把尖刀。
“果然來了!”
眼見丁任知會了老三一聲后,徑直向自己走來,姜鐘馳腦袋瓜子開始急速飛轉(zhuǎn),暗自琢磨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做出格的事。
想了一會兒后,確信沒有,心中也篤定起來。
“二爺,王爺有事相招。”
丁任一近前,原本還吆五喝六的一眾二世祖?zhèn)兞⒖锑渎暎瑢τ谘矍斑@位毅郡王身邊的心腹紅人,他們可是忌憚不已。
縱然大離皇都這三個月風起云涌,矛頭幾乎全部對準了毅王府,但他們這些二世祖?zhèn)儏s很有自知之明,即使毅王府真的在這場風暴中倒下了,也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他們隱隱覺得這位毅郡王怕是沒那么容易倒下。
“你們先樂呵著,我去去就回。”姜鐘馳強打起精神,留下一句話便跟著丁任向外走去。
不同于之前的篤定,見到丁任的凝重神情后,其心中突然開始忐忑起來。
“丁掌旗,不知六弟相招是何事?”姜鐘馳眼見周邊沒人,小聲問了一句,還不忘將將一張銀票塞進了丁任袖中。
掌旗官,是姜異親封的官職,至于職責,平日里傳達他的命令,大戰(zhàn)征伐時,緊隨身側(cè),親自執(zhí)掌令旗。
在毅王府一系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