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白彥回國了?”
“暫時不回去了,我身上的毒還沒解,所以請大人再多收留我一段時間!”
她很是誠懇的說。
她愿意留下來,自己何樂不為,蘇辭從她身邊走過,頓住腳步,牽起她冰涼的左手:“隨本官來。”
沈幽欲圖掙脫他的鉗制,卻都是徒勞無功,一路被他帶向府中的另一處花園,花園中遍植合歡,一樹一樹如煙如霧,飄飄然然,好看的緊。
護衛在花園中擺了一個軟塌,小幾上擱著新鮮水果,蘇辭斜臥在榻,看她一個勁的吃葡萄,她手里握著一串紫紅的葡萄,另一只手還朝盤子中伸去,試圖再取一串,一副饕餮下凡的模樣,表情里全是滿足,就是那副樣子,讓他覺得活著真好。
“玉奴。”
他輕喚。
“哎?”
沈幽聽人喚自己的小字,詫異的偏頭,撞上蘇辭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先是一愣,旋即咧嘴笑:“大人叫我?”
“這個名字真好聽。”
“哈哈,大人,你不要跟別人講哦,這個小字只有我娘和我師父曉得,連我爹都不曉得。”
蘇辭緩笑:“本官倒是榮幸。”
“當然了,大人在我心底,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朋友.......”他無奈一笑,伸手取過她掌心的葡萄丟入嘴里,“你的感覺是不是很準?”
“哎?”沈幽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你感覺到了什么,所以下了決定,對么?”
蘇辭問她。
沈幽眸色黯了黯:“大人太多疑。”
“本官覺得你的感覺很準。”
他道。
“大人怎么曉得.......”
她問蘇辭,蘇辭卻不準備回答她,蘇辭躺在軟榻上仰望天空,幾只飛鳥經過,落了兩坨鳥屎在沈幽腦袋上,她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氣道:“怎么鳥兒都欺負我,看我不拿弓把你們都射下來撒點孜然烤了吃!”
蘇辭心情格外好,朗笑幾聲,將她橫抱起:“回去沐浴更衣,準備參加秋菊宴。”
“大人,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再廢話把你丟湖里去。”
“........”
她看了看旁邊的深湖,乖覺的閉嘴。
蘇辭將她帶回臥房,命人備水,沈幽磨磨唧唧不肯脫衣,他上手給她全脫了,單臂從后圈住她:“本官為你洗發。”
他給她披了件寬袍,命她躺在長椅上,在長發下放置一盆熱水,蘇辭坐在她頭邊,修長有力的手指撫摸她的長發,觸碰光潔的額頭,沈幽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他將臉湊到她面前,看她微垂的睫毛,用鼻子輕碰她的鼻子,蘇辭嘴角微彎,慢慢為她按摩頭皮,聽她呼氣均勻,內心被填補得滿滿當當。
沈幽被扔進浴桶內,才醒過來,蘇辭并未脫了她的寬袍,這才沒有被看光,她舒一口氣,道:“大人,我自己來,你出去。”
蘇辭拿干布擦凈手指,步出浴房,在外邊拿本書看起來,半個時辰后,沈幽穿著妥當步出浴房,一頭濕漉漉的長發未處理,她左右瞧了瞧,見一個小火爐,湊過去烘干頭發,蘇辭道:“不急著去。”
她眨眨眼睛,突然發現自己好幾縷頭發被火燎了,急忙用毛巾拍滅,這才悻悻的遠離火爐,靠著窗邊的軟塌,讓秋天的微風吹干自己的長發。
她記得,第一次見蘇大人,他就當著自己的面殺了一個女人,尸體拋在這個軟塌前方,沈幽還是有些害怕,從軟榻上挪下來,往蘇辭縮在的桌案邊靠,蘇辭曉得她怕什么,道:“已死之人,是不會作祟的。”
“大人,你殺人之后,真的不害怕?”
這話問的,如針刺他的心,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