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眸光一亮,怒睜雙眼,厲喝一聲:“混蛋!給我滾出去!”
她劍鋒一轉,直刺白彥的胸膛,白彥微微偏身,手指夾住她手中的利刃,笑道:“殺了我,你的蘇大人也活不了,你真的舍得?”
“你一直都在侮辱我,到底為什么?”
她憤怒的質問,手中劍花幾度轉向,直刺白彥的要害,白彥拔出刀接下她的每一招:“因為沈丁,我被你姐姐害得好苦!”
“沈丁?”
她眸光一變,收劍過后,猛然刺向他的腋下空門,他翻身踩上桌案,躍到另一邊去,與沈幽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
“沈丁誘惑我,迫我練習雙修之術,那東西修煉之時欲生欲死,一旦不練,就會痛苦異常,與炎毒無異!她以此控制我,為她賣命,屢次迫害于你!”
白彥的話激起沈幽更大的怒氣,只見平地掠起一個粉色的影子,利刃劈頭砍下,破空之聲炸裂,白彥長發被劍氣所激起,他閃身朝門外逃去,剛才那一招太過兇險,沈幽已經被他徹底激怒,現今發狂,一路追出帳子,不給他留一絲生機。
蘇辭留下的護衛早就聽見帳子里在打斗,等沈幽追著白彥出來,他們才敢追上去,見沈幽躍上帳子的頂端,一劍砍上白彥的左邊胳膊,鮮血飚濺,染臟她的粉裙。
“原來我從小受的折磨,也有你的一份,今日一并還給你,讓你欺我辱我!”
白彥此刻才見識沈幽真正的實力,她的武功一點也不差,比沈家大多數人都高出許多,白彥捂住受傷的胳膊,他的人也趕來,護在他身前。
“殺了我,你真的舍得?”
白彥一死,蘇辭就沒機會拿到解藥,沈幽血紅的眼睛漸漸恢復正常,為了蘇辭,她必須忍下這口惡氣,咬唇道:“你的狗命我先替你留著,日后別來惹我,我不是以前那個沈幽了!”
“有了蘇大人做靠山,說話也硬氣了.........哈哈哈,沈幽,以后你會回來求我的!”
“求你個屁,趕緊給姑奶奶滾蛋!”
沈幽擊落白彥的護衛,幾人痛哼著落地后,她干脆斷了白彥的手再說,白彥憑借那只沒受傷的手拿刀抵抗,鮮血撒了一路,有蘇辭的人幫襯著,白彥很快抵擋不住,只聽“咔擦”一聲,白彥面目扭曲,仰首張嘴,痛不欲生。
他左邊胳膊被沈幽砍斷,落在地上。
沈幽今兒真的發狂,殺氣騰騰,能留下白彥一命就算不錯,白彥卻不知趣,還敢來惹她,惹得她急了,雖然不至于現在殺了白彥,斷了他一只手也是可以的。
她手提長劍,面如寒霜,看著劍身上的血跡:“白彥,你記住,今天我留你一命,是為了蘇辭,假以時日,你再落到我手上,我定然一劍刺透你的身體,絕無他念!”
白彥道:“先前沒對你下狠手,是我的失誤,今日之仇,我白彥一定會報!”
白家的護衛撿起他的左手,將人摻扶進了帳子,用上白家特制的藥,勉強接上了斷手,斷手需要用竹板至少固定一年,才可能將筋骨接上,就算接上了,也不可能如以前那般活動自如,這只手算是廢了。
白彥的帳子里傳出他痛苦的喊叫,沈幽越聽越煩,真想沖進去一劍了結了他,不過她得忍,大人的解藥還得靠白彥,白彥不能死得這么痛快,沈幽心底郁悶,牽了匹馬到馬場上溜了十來圈,冬日里出了一身熱汗,才感覺舒服了些。
與沈幽打了這一架之后,白彥對沈幽的看法又改變了很多。
以前沈幽作為沈家的庶女,出身和地位都落于人后,時常被她娘許氏要求藏拙,故而在人前頑劣不堪,愚笨稚嫩。
彼時的白彥雖然與沈丁有染,對沈幽卻還是懷了一些英雄救美的心思,常常關心她,問候她,誰也不知他的關心問候當中幾句是真,幾句是假,反正白彥在人前是翩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