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云岫大人代輔國公蘇辭理政,對南宮大人的病很好奇,他為官數載,告假的情況只有一兩次,這一次的病來的蹊蹺,韓大人在第三日下朝時特意拐了個彎,來到南宮府。
門外的護衛(wèi)看見南省侍中大人駕臨,一路通傳,卻遲遲沒等來南宮大人的身影。
韓云岫在花廳終于有點不耐煩,抓住南宮府的官家問:“南宮大人現今在何處?為何遲遲不來見本官?”
管家欲言又止,神色可疑:“大人他.........尚在睡覺,老奴再去請一次,韓大人稍待。”
韓云岫扯住管家:“都過了午時,南宮大人怎地還在睡覺,病的很重?”
“大人不是病,是昨夜在外飲酒過度,才昏睡至今。”
飲酒過度?
韓云岫記得,宮宴上都是蘇辭替他擋酒的,南宮雪蕭沒有嗜酒的惡習,韓云岫抬步往后院走:“帶本官去看看南宮大人。”
管家膽戰(zhàn)心驚,帶著韓大人到了南宮雪蕭的臥房,院子里都飄蕩著一股酒味,韓云岫捂住口鼻,擰眉推門,看了看房中的情形,命官家拎一桶涼水進來,往雪蕭臉上倒去。
一桶涼水洗臉,南宮雪蕭才悠悠轉醒,見了韓云岫,急忙下床請安。
韓云岫隱忍自己的怒意,溫和語氣道:“何故這般飲酒,早朝也不上?”
雪蕭神態(tài)疲憊,嘴巴動了動,轉身取過一盞冷茶下肚:“尋常兒女情長之事,讓韓大人費心來瞧我,我這樣沒出息之人,不值得大人費心。”
“是哪家女兒,連南宮大人都敢拒絕?”
“風月場上的姑娘,不值得一提。”
風月場?
韓云岫可記得,蘇辭那廝雖然閱女無數,卻從不去風月場,他手下這幾個親信,自是不被允許去那種地方,據說因為蘇辭有潔癖,嫌棄風月場上的姑娘身子臟。韓大人疑惑的打量著雪蕭,總感覺面前的年輕人有事隱瞞自己。
雪蕭道:“下官明日就上朝,請韓大人恕罪。”
韓云岫點點頭,朝外行去,忽見自己的一個下屬從外急匆匆跑進來,那人對南宮府不大熟悉,左右張望一圈,才遠遠看見了韓大人的身影。
南宮雪蕭也看見來人,他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華,看著那人跑到韓大人身側,同他低語幾句,不知說了什么,韓大人面色大變,急問:“現在情況如何了?”
“還在觀察,恐怕不大好。”
聽了回復,韓云岫偏頭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南宮雪蕭:“南宮大人,昨夜太醫(yī)院失竊,此事你得到了禁軍和校事府的報告么?”
宮中失竊,一般會由禁軍立刻匯報給禁軍統(tǒng)領,再由禁軍統(tǒng)領匯報給陛下,失竊一事是在今日凌晨發(fā)現的,早飯后白皇后就有了炎毒的毒發(fā)狀,當時不敢對外宣張,讓御醫(yī)再三確診后,才來報告給了韓云岫。
白皇后因為失竊的炎毒毒藥而中毒,此事第一責任人,除了太醫(yī)院,就是禁軍統(tǒng)領,而原先的禁軍統(tǒng)領許潛被蘇辭調用,南宮雪蕭暫時代任,他治下不嚴之責逃脫不了,重則以謀害國母一罪滿門抄斬,輕則除官下獄,反正這輩子都沒有翻身之機了。
“下官昨夜在外飲酒,沒有收到報告。”
南宮雪蕭道。
韓云岫單手放在他肩膀上,他身子一震,韓大人說:“你到底在做什么,本官怎么覺得,這一切都是你有意為之?”
“下官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曉。”
南宮雪蕭說。
韓云岫無奈一嘆,道:“事情到底如何,南宮大人隨本官走一趟就知曉了。”
二人匆匆入宮,到了昭仁宮外,聽內侍官說白皇后渾身發(fā)冷,體內卻炙熱無比,昏迷不醒,的確是炎毒發(fā)作的癥狀。
德隆帝在皇后寢宮著急的踱步,聽聞韓大人和南宮大人在殿外,他急忙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