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兩個月后,輔國公蘇辭迅速回歸廟堂,彼時北野溟已經攻下姜國,姜國國君之位空缺,即墨羽正在思量派誰過去主持大局,輔國公率先開口:“陛下,臣以為,做姜國國君之人,必定是信得過之人,最好還要了解姜國的風土人情,才能迅速整頓朝政,陛下身側就有一人,可以勝任這個職位。”
即墨羽問:“輔國公說的是誰?朕可不記得,朝堂上還有這么一位能人。”
蘇辭道:“是陛下的堂哥,白家大公子,白彥。”
北野溟挑挑眉,蘇辭這廝在報恩?
即墨羽想起這么個人,這些時日,白彥一直陪著太后,太后心情稍微寬裕了些,白彥是姜國人,基業深厚,但是讓他做國君,難免不服眾,即墨羽下朝后徑自去了太后寢宮,沒進殿,就聽見里邊一個男子的朗朗讀書聲,原是白彥今兒又入宮陪伴太后,還給她讀書解悶。
太后見即墨羽過來,朝他招手:“羽兒下朝了?”
“母親,孩兒剛剛下朝,過來看看你,今兒身子怎么樣,舒服些了沒?”
“今兒天氣好,又有人陪著,心底那口氣順暢些了,早上還吃了兩碗粥,胃口也好了,這都要多虧了白彥。”
白彥朝即墨羽跪地叩首,即墨羽伸手示意他起身,道:“白公子現在可有空,隨朕到側殿說話。”
白彥應下,太后不樂意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還要避開哀家?”
“母親,是朝堂上的事情,晚一些再和您講。”
即墨羽背手走向側殿,白彥跟隨在后,宮人遞上新茶,即墨羽越過面前的白彥,望見外頭的空地,空地泛白,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塵埃。
白彥端著茶,即墨羽久久不說話,白彥不禁問:“陛下叫我來,是有重要的事么?”
即墨羽回神,說:“姜國現今缺一個君王,白公子有無意愿?”
對面喝茶的年輕人的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輔國公推舉在下的罷。”
“白公子怎么知道?”看了白彥與蘇辭之間,的確有某種交易,即墨羽好奇道。
“輔國公的夫人沈幽,曾經與在下有過婚約,后來沈幽嫁給了輔國公,大概他對此事有芥蒂,覺得奪人之美不算什么雅事.........”
“所以,是輔國公心中有愧?”
即墨羽道。
“是啊,正是如此,在下無德無能,怎么擔得起這么重的擔子呢。”
“朕看未必,輔國公那個人,既然推舉你,自然是看重你的,他當著朝臣的面,說了你很多好話,朕也覺得,趙國上下,只有你才適合這個位子。”
面對即墨羽的信任,白彥沒有再拒絕,笑著接受了,他曉得蘇辭重信義,而沈幽,自然不會把那件事告訴他,一切只當做是他好心施舍,現在蘇辭在報恩而已。
他終于如愿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太后知曉后,也為他高興了一陣,回姜國之前,特將長公主即墨弦賜婚與他,從此即墨弦是姜國的王后,白彥是姜國的王,一切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