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們面色有些難看,寒門考生更是略有些暗淡。
“姑蘇城可有人參加考試?”
鐘良又問道。
“有二人。”
慕容雪向前邁了一步,打算進去,同時說道。
鐘良也向前邁了一步,堵住了院門。
慕容雪看著他,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那還請雪小姐回去告知一聲,他二人不用來了。”
“你說什么?”
鐘良沒有回答,略微欠身,然后轉身離去,書院大門自動關上。
慕容雪的眼神冷到了極點,臉色也是不停變換。
赴考士子們看著她,面色有些精彩,覺得這可能是姑蘇城近幾年第一次受到無視,自從老城主之后姑蘇慕容氏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再加上書院的強硬態度,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
還不待眾士子仔細思索,梅嶺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十余騎自梅林內躍出,在書院門前一字排開。
最中間的馬上坐著一位少年,一身黑衣,面帶玩味,面對著數千人,身后披風飛揚,仰天發出一聲大笑。
他勒馬停下,將身上的披風解開扔到地上,然后翻身下馬,露出了肩膀處一個刺目的北字。
此間極靜,馬蹄聲本就很吵,少年笑聲更吵,于是不少人抬頭看了過去。
眼中隱有不悅。
但緊接著他們的視線就落在了這少年和他身后那十人的肩膀上,看著那十一個大大的北字,面龐微凜。
寒門世子將手中的硬餅子放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子。
先是一個人,然后十個人,緊接著陸陸續續站起了大半。
士族考生也是收斂了笑態,整理了一下表情,正襟危坐。
一些距離北地較近的士子更是向前邁了幾步,區別于人群中,然后對著那一行人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見此情景,黑衣少年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面色平靜的回了一禮。
北地邊軍!
北地邊軍常年駐守北疆,那是有最冷的風雪,最殘酷的敵人,年年戰亂不息,也因此北地邊軍是大唐這群年輕人心中最值得尊敬的地方。
“此時應該有人問我笑什么。”
黑衣少年沖著人群咧了咧嘴,笑道。
若是沒有肩膀上的這個北字,他一定會被當成白癡,會受到很多的白眼。
但此刻不同,于是人群中有人開腔“小將軍在笑什么?”
黑衣少年慢慢抬起了頭,將目光放在了慕容雪的身上。
“我笑有些人不自量力,螻蟻妄比天高。”
搭腔那人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只得后退了兩步,表示歉意。
慕容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再說一遍。”
慕容雪看著他,冷聲道。
“不自量力。”
黑衣少年歪了歪頭,道。
此時慕容二爺四人也趕到了場內,微微一掠便站在了慕容雪的身旁,看著那十幾人。
場間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閣下是何人?為何對我姑蘇城出言不遜?”
慕容雪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堂堂姑蘇城的大小姐,竟在此地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慕容二爺伸手將她攔住,出聲問道。
此地終究不是姑蘇城,況且他還身受重傷,北地邊軍那群瘋子可不會在意你的背景如何,而且傻子都看得出這一行人就是要針對他姑蘇城。
余光瞥了一眼慕容雪,二爺的心里輕輕一嘆,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看來這十幾年太寵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