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搖頭顫聲說道:“大小姐,不是您拿了手帕跟小人相約護城河的嗎?”
“然后呢?本小姐記性差,你現在當著眾人再把今日的事情說一遍?!?
謝府的人覺得這大小姐大抵是瘋了,老爺都在替她掩人耳目了,偏偏她自己要把事情抖出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說她廢材都是謙虛。
果然,那馬夫支支吾吾說了一遍,意思與謝靈兒所說無甚差別。
“哦~” 謝長虞食指挑起馬夫遞過來的手帕看了兩眼說道:“你確定這手帕是我的?”
馬夫點頭。
謝長虞起身,走到謝勛面前將手帕呈上去。
“混賬,你將這等贓物給老夫作甚?”謝勛胡子都氣歪了。
“父親,且聽我講完,您再生氣也不遲。”謝長虞嘴上說著敬語,語調卻懶懶的。
“這名馬夫在說謊。原因有三,一則,馬夫呈述事件慌里慌張,描述模糊。他說,約定的時間是酉時,與我相約護城河下游。但那處河灘泥土稀松,如果真的去了,步履定然會沾上黃泥。但馬夫的履,是新履,根據馬夫描述的時間來看,他回城后又到了北街馬市買糧草,之后才趕回謝府馬廄。怎的?這履是賣糧草的老板送的?”
別說,大伙還覺得有理。
馬夫抬頭嚷道:“大小姐,您真是慧眼如炬,這履的的確確是老板送的。”
謝長虞翻了個白眼繼續道:“二則,他不是跟我眉目傳情嗎?那按照畫本子里說的,若他真對本小姐有心思上趕著維護還差不多,哪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拆穿所謂的奸情?傻子都能瞧出來是有人存心指使馬夫來害謝家的嫡女?。?!”
“三則,鴛鴦帕要找也不找個丑點的!我謝長虞會繡鴛鴦?鬼都知道我一屆廢物,繡雞都繡不來,還繡什么鴛鴦呢?”
謝勛不是傻子,先才是氣昏頭沒有細想,等聽完謝長虞的一番言語,他思量片刻沉聲問道:“靈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他謝家岌岌可危京,城主家那邊是沒法指望的,所以謝勛才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溫家上,如若與溫家的婚事黃了,那么江南這支微弱的旁支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謝靈兒身體一顫,眼淚汪汪道:“爹爹,是女兒誤會了,”她側身我見猶憐地對著謝長虞俯身:“姐姐,是靈兒的不對,但……靈兒也是太擔心姐姐你了,你這么晚才回來,還落了一身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