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一聲,劍落了空。黑衣人轉首,掩藏在面具下的眼望向江宴含著幾分忌憚。
“滾。”江宴的眼神隔著冰層輕飄飄地看著腳下女子。
“不!丞相大人!我有罪~我不走~您得救救屬下啊,下輩子屬下還為大人做牛做馬”
謝長魚緊緊抱住江宴的大腿,連踢都踢不開的那種。
“潑皮無賴。”
江宴懶得廢話,帶了十分的腳力踹過去,卻見腳下人死命都不松手,噴出的鮮血漸在他不染塵灰的白袍上,染成朵朵魅惑的梅花。
神秘黑衣人看到兩人的互動,心下一狠,揮劍朝江宴砍過去。
不得不說,謝長魚這禍水東引的戰(zhàn)術還是十分見效的,黑衣人轉移了目標。
迎面而來的劍風吹起江宴前額的墨發(fā),映在白玉頭冠上寒影淖淖。
江宴卻是一動一動,眼底不起波瀾,靜如死水。
“嗖!”
一把雁翎腰刀豎擋在劍身前,兩兩相撞,在微妙的玄音下擦出激烈的火光。
玄墨單手握著刀柄,劍眉一挑,挑釁道:“先過小爺這關再說!”
神秘黑影人桀桀一笑:“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喲嚯!”玄墨手指摩挲著刀柄蓄勢待發(fā):“小樣,口氣還不小,看小爺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這頭倒是打起來了,打得難舍難分。
那頭,謝長魚吐血吐懵逼了,江宴那一腳是下了狠力,正中她心臟這塊部位,此時疼痛感減輕,謝長魚渾身木木的,白眼一陣一陣的翻,就是硬撐著沒倒下去。
不能死,不能死,上輩子已經夠窩囊了,這一世,謝長魚想好好活下去。
她漸漸松開雙手,堅毅的目光鎖住書房門口。
心中有個聲音,謝長魚,逃出去!
江宴看向匍匐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女人,像看一條死狗般,眼中無盡嘲諷。
此刻,丞相府的禁衛(wèi)軍已經圍在書房外,就待江宴一聲下令。
“殺。”他冷冷下達謝長魚的生死令。
江宴!謝長魚內心怒火中燒,她命中跟這個王八蛋犯克吧,怎么隨時隨地他都想殺她?
變故發(fā)生在這一刻。
隨著兩道內力在空氣中炸開,玄墨重重往外飛去,剛巧砸在謝長魚旁邊。
橫在地上,乍一看,江宴眼中出現了兩條死狗。
“廢物。”江宴冷冰冰道:“禁衛(wèi)軍聽令,將此人拿下。”
心中一道尺子正在衡量神秘黑衣人的實力。
“咳咳”謝長魚吐出一口血抹,咬牙爬了起來,躲在人群中,打算溜走。
不料,她一動手,腳便被人抓住了。
“喂!你他娘的是誰啊,竟然把這個變態(tài)引到丞相府上!”玄墨躺在地上,翻了個身,帥氣的娃娃臉上透著身邊無可戀。
太丟人了,他堂堂慶云閣護法居然被人打到爬起,毫無還手的余地。想起先才放下的狠話,玄墨深刻體會到一個詞兒——打臉!
謝長魚抹了把嘴巴上的血,一腳蹬在玄墨臉上:“狗東西,松開你的豬蹄。”
堂堂盛京第一閣,慶云閣的護法就這般白眼一冒,暈死過去。
這種情境下,謝長魚還能笑出來:“噗,弱雞。”
……
神秘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干倒一片禁衛(wèi)軍。
轉眼,他望向四周,竟沒看到最先追殺的黑衣勁裝女子。打量在江宴臉上,神秘黑衣人,目光一凝,手中劍花翻飛,一道肉眼可見的銀光橫打過去。
江宴破空出掌,當兩道強大的內力碰撞時,隨著巨響整個書房坍塌。
神秘黑衣人眉心一皺,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