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江宴,飛速閃身離去。
那道陰森背影在月光下腳踩著屋頂的磚瓦,眨眼間的功夫,連人影都消失在天際中。
江宴側眼,書房已經沒了:“把玄墨撈出來。”
而后,他踏著星步離去。
謝長魚實在跑不動了,趴著腰蹲在丞相府一處小角落喘粗氣。
正要抬頭接著逃命,下顎觸及冰涼,她被迫硬生生的抬起頭。
江宴長劍一挑,將女子的面紗挑下。
月光下,女子俏麗的臉一片蒼白,飽滿光潔額頭墜著點點冷汗,豐滿小巧的唇被染得血紅,此刻緊緊抿著。
對上她的眼睛,江宴握劍的五指收緊。
不可置否,這個女人很美,尤其是那雙眼睛,無論在鳳來鎮,還是現在,生死局面中,她眼里總是綻放著絢麗的光芒。
永遠充滿希望。
他明知故問:“說吧,你是誰?”
如若玄乙在此,定然驚訝。
江宴這么說,表示心里已經放過謝長魚一命了。
“昨夜,也是你。”
連謝長魚自己都不知道,她眼底染上一層怨氣。
“你隔壁鄰居。”她也不裝了,生硬的說了一句。
“身份。”
“我都搬來這么多天了,你不會找人查嗎?”
她捂住胸口,心道真他娘的疼。
江宴注意到她的神色,彎腰抵在她耳邊沉聲道:“滾!下次,不要出現在本相面前。”
他看著生厭。
滾就滾!
跟在江宴背后的兩名禁衛軍走上來,一人擰著謝長魚一只胳膊肘……
“嘭!”
烏衣巷的巷尾處傳來一聲怒罵:“靠!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謝長魚捂著臀部,生無可戀。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她混得還慘的重生之人了。
……
作死一晚上的后果便是謝長魚在床上實打實躺了三天。
她傷得太重,喜鵲衣不解帶的照顧謝長魚,就差以淚洗面了。
謝長魚囑咐喜鵲說自己發了高燒,以她的身份,簡單請了個郎中,當然封口費給了不少。
蘇嬤嬤原本對謝長魚不太在意,幾日以來,只有第一日來看望一眼,后頭便回去了。
第四日清早,喜鵲推開門來送中藥,卻看到謝長魚已經起身在衣柜里搗鼓著什么。
床上狗窩似的,鋪滿了花花綠綠的衣裳。
“小姐,您要出去?”
謝長魚找衣服找的不耐煩:“喜鵲,你這給我裝的都是些什么衣裳!難看的要死!”
她喜歡紅色,其次是紫色。
但這衣柜里,一片桃紅,艷得不像話。
梧州謝家,謝長魚在南苑有專門的廂房放置衣服。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