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饒話剛落又準備放一大招的時候,門口幾聲急促的扣門
聲轉移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夫君~”隨著一聲甜膩的女聲,謝長魚雙手端著托盤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紅衣翩然,美的毫不收斂。
她今日穿了齊胸襦裙,外面套著件緋紅的薄紗,身姿風韻,腰間不盈一握,脖間系著翡翠帶子,墨發高挽成髻,婦人的打扮將她嬌媚顯露無疑。
江宴震驚地看著從兩列桌案間的過道緩緩走來的嬌美女子,眼神閃了閃,將那抹驚艷與詫異掩蓋過去。
謝長魚略施粉黛的臉持著溫婉的笑容,眉梢眼里都是滿滿的愛意:“夫君~妾身可是親手為你做了羹湯,你一定要一滴不漏的喝完喲~”
遠遠的,謝長魚向江宴拋去一記媚眼,不說江宴,在場的官員無一不是目不轉睛地盯住這道艷壓群芳的妙人。
在座的男人,美女見得多了去。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女子委實美麗的過分,真真比起來,那盛京第一美女又算什么?
謝長魚眼尾往邊上睨了眼,頓時很滿意她制造出的效果。
而眾人卻微微有些替美人擔心,丞相大人對朝政的事一絲不茍,平日旦凡有人打擾,丞相都會不悅。
丞相大人不悅,后果也是很嚴重的。
“夫人,”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江宴緩緩勾出一記寵溺的笑,溫聲道:“天氣涼了,以后不用費心再做羹湯,為夫怕你著涼。”
玄乙站在一邊,眼神飄忽。
這二人,委實叫人不敢直視。
謝長魚走上主座,將托盤放下,拂袖轉身,緊緊湊在江宴身旁坐下。
實際上,椅子就這么大一張,謝長魚屁股坐了一小溜,還得裝作跟江宴恩愛的模樣。
江宴垂眸看向碗里油乎乎的湯,忽然覺得眼前這女子沒安什么好心。
這時,暗里謝長魚趁機踩著江宴的腳,臀部往里一擠,本以為可以惡搞江宴,哪知這男人紋絲不動。
江宴‘深情’地看向謝長魚,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悄聲道:“夫人可坐好。”
謝長魚呼出一口氣,隨及嘴角綻放出溫婉的笑,青蔥十指將湯碗端起遞到江宴面前:“夫君,你喝嘛,這可是妾身熬了幾個時辰才熬好的羹湯呢~”
這**的尾音拖得人心里癢癢的。
陸清饒一雙狹長的眼炙熱地看向主位上美的驚心動魄的少婦,陰柔的臉勾勒出不大自然的淺笑。
他拍著扇子道:“傳言丞相大人與新婚的夫人恩愛至極,今日杜某真是大開眼界,好生羨慕大人能覓到如此嬌妻。”
最后一句可謂是說出在場人的心里話。
誰不愛美人呢?眾所周知,這新夫人地位不高,只是個妾罷了。
在大燕,往往后宅只不受寵的妾室甚至不如普通婢女,是能夠合法轉賣送人的。
可惜,傳言這新夫人是陳大江——陳老的外孫女,況且再偏門,人也是謝家的女子。
這一層面足以讓窺視謝長魚的男人捶胸頓足。
江宴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接過湯碗,他為了意思意思便喝了一小口。
就這么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意僵住,若隔得近細看還能瞧出些額頭的青筋微鼓。
偏這時謝長魚從江宴手里奪過碗:“妾身來給夫君喂吧,若再不喝完,待會兒湯就該涼了。”
江宴狠狠捏住手,硬是一口一口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喝了一半,江宴出手握住那瑩白的皓腕:“如此鮮美羹湯,夫人不喝點就太遺憾了。”
謝長魚猝不及防被奪了湯碗,一勺湯匙已經伸到自個兒嘴前,她抬頭看向江宴。
男人回之一笑,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