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眼眸凝上幾分,心想謝長魚連杜清松都知曉,又怎可能是江南謝家的那個廢材小姐?
他只手搭上胸襟上的暗扣,觸及到里邊溫熱的硬物,江宴嘴角緩緩擒了抹笑。
這處,杜清饒也不知謝長魚是真心還是有意而為之,他收斂住臉上的僵硬,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家中兄長于數月前病重,不愈身亡。”
說完,這陰柔男子輕聲嘆氣,極力掩飾內心的悲痛。
謝長魚心里冷笑,以前便聽過杜青松談論家中三弟,森冷陰郁卻能說會道,怕是杜清松的死也與這杜清饒脫不了干系。
她發現,這種場面,原主囂張跋扈的天性又可以盡情施展了!!!
謝長魚側過身子,冷傲地看向那幾民貌美女子:“抬起頭來。”
那女子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抬頭,還未來得及看清楚謝長魚的臉,便被一陣凌厲的風打得偏過頭。
不說在座的官員,連杜清饒也有些震撼,更多的是拉不住臉面。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謝長魚打了杜清饒送來的人,可不就是當眾打他的臉面嗎?
“哼!就這種貨色也想沾染我家夫君?滾出去!”她冷冰冰道,與先才判若兩人。
那幾名女子被送過來也是經歷過專業訓練的,表面楚楚可憐,實則腦袋都不簡單。雖說接近江宴是主人下達的任務,可自見到江宴后,又有誰心里不想著能真的讓丞相大人注意自己。
若是在相府混的好,說不定也能留下來做個妾室。
名叫湘湘的女子當即跪下,抬頭道:“夫人,奴婢們怎敢生這樣的心思?奴婢只求能留下相府,為夫人與丞相大人端茶送水,當個普通丫鬟。”
另外幾名女子也齊齊下跪,給謝長魚磕頭。
此時,眾人看謝長魚的眼神已然有了變化,只覺這夫人美則美矣,卻有些善妒啊~
謝長魚笑了笑,抬眸看向江宴:“夫君~,你說咱們相府是不是還缺一名洗腳婢呢?我看這小丫鬟不錯,干脆將她收了,其余的便原封不動退回給這位陸大人吧。”
噗呲!
玄乙那張面癱臉都繃不住了,洗腳婢,虧得夫人想的出來!
江宴道:“好,全憑夫人安排。”
湘湘臉色不太好,但相比較其她面色發白的姐妹,她能順利進入相府已經保住一命了。
面對這種情況,杜清饒游刃有余地當下將剩下的女子送給了幾名官員。
一場鬧劇結束,正當官員們還想與江宴一道探討賑災款項事宜之時,江宴忽然起身:“諸位,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若還有事,明日朝堂再議。”
他迎上謝長魚:“夫人,前日你不是說想去看楓林道的美景嗎?趁暖陽青云,咱們去踏踏青也挺不錯。”
踏青?
謝長魚沒理解到江宴的腦回路,為了表現夫妻和睦,她還是反手握住江宴的手:“好啊!夫君對妾身可真好!”
剩下一群朝廷官員面面相覷。
終于還是有人嘆了聲:“相爺有些懼內啊!”
“看情況,挺像的。”
“唉!你說這都是什么事兒?這般一來,咱們不是白跑一趟嗎?”
只有杜清饒沒有說話,狹長的眼掃過那幾名女子,他拂袖而去。
玄乙留下送走議事堂的大臣后,才去了北苑找江宴匯報。
……
出了議事堂的院子,謝長魚立刻變臉,收回手,手掌還殘留著江宴的溫度,讓謝長魚不想承認的溫暖。
江宴感到手心一空,回頭看到謝長魚嫌棄的神態,淺笑不語。
到了三岔口,江宴卻沒往北院走,謝長魚疑惑地看向他的步伐,神色一滯,問道:“你